李主薄顿时不乐意了,他不过一介草吏,这个县令倒了,那个县令又来了。顶多中间辛苦一阵子罢了,日子能难过到哪儿去?
可庞胜到底是自己如今的上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忍不住提点他道:“大人大可以找些乞儿寻街打探。那几位公子哥儿皆是锦衣玉食惯了的人物
。穿着打扮,走路姿态皆于小民不符,想要探查,易如反掌。大人以为如何?”
庞胜一听这话,以为很是,赶紧命人下去安排。可他仍旧有仇不已,若那群人改头换面了呢?
李主簿见状,劝慰道:“大人,世子爷一行人既然离了这儿,如今又跟邢大人说过了,便是天塌下来,自然会有人在前面顶着。大人只需要做好自己便可,旁的事情,无需操心。”
庞胜听了这话,长叹一声。罢了,也只能先这样了,再之后的事情,便再之后再说吧。只盼着他们是真的离开了此处,不会杀个回马枪才好。
再说上官锦一行人,正如李主薄所猜测一般,上船之后并未离开太远,便调转船头,选了一处僻静之地藏匿了舟船,步行回了海门县。
他们没有选择僻静之处藏匿自己,而是大摇大摆的住进了红袖招的后院之中。
早已被他们安插在海门县的眼线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将庞胜的一举一动告诉了他们。
“庞胜这厮还算聪明,居然看穿了我们的想法。”罗珈瑜感慨万千。他还以为庞胜是个彻头彻尾的傻蛋呢,没想到倒是有几分机敏在。
杨成厚却摇摇头道:“庞胜在这个位置坐的时间太久了,根本不可能对这件事如此敏感,想必他背后还有别人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