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看不见，湛御却看得清楚，那细小的触角四处蔓延，不多时已经占据了整个空间，可偏偏对明朗，它们怯怯的不敢靠近一步。
“你看我干嘛？”明朗很疑惑，他提醒道：“粥冷了就不好吃了。”
男人低头，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感受到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炸裂，湛御当即停了动作。
他出身贵族，自幼吃过的东西数不胜数，明朗一直以为他是图方便，其实并不是，他太挑剔，但凡食材有那么一点点味道，他都不会接受，像这样的白粥，他吃过一次，寡淡无味，可这种——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他喝一口看一眼，仿佛要把明朗的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明朗被他看得一哆嗦，心脏砰砰直跳，他的眼神太强势，满满的占有欲似乎要从眼底溢出来，黑漆漆的瞳眸又像一个漩涡，仿佛要将他裹挟进深渊。
明朗下意识后退一边，腰背碰到什么东西，有些韧又不失硬度。
他瞥了眼自己后背，是空气。
正喝粥的湛御一下子低下头，好像要把脸埋进碗底，短发遮不住男人的耳后，明朗眼神很好，一眼看见他耳朵上泛起的薄粉。
那东西还在乱动。
明朗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即点亮真实之眼，他倒吸一口凉气，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眼前人却变了。
他亲眼看见，一条，两条，三条，五条……几十条触手盘踞在男人背后，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嫩绿色的茎-身还微微晃动了些许。
房间全被这种肆无忌惮的外放触手所占据。
真够大胆的。
明朗看男人眼神都变了，他怀疑男人就是仗着自己看不见，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所以明朗决定吓吓他：“你的精神界是植物？”
“咳咳……”湛御咳嗽不停，仰头望向明朗，“你怎么知道？”
每个人都有精神界，可是精神原型谁都不知道，除非是未来的伴侣，现在他的原型被明朗一口叫破，湛御怎么还会无动于衷。
明朗勾勾唇，看着他，手指一握：“因为我看见了。”
现在还摸了。
手感还挺好，明朗忍不住又摸了几下，他不知道这些都是湛御精神力外化的表现，似乎在经历了赛维星一战之后，湛御的精神力就变异了。他的精神界破损甚至封闭，可是精神力却能外话，不像别人的，只能在精神界里表现出来。
明朗肆意抚摸，不知道自己给男人带来了多大刺激，然后他就发现，湛御脸色通红，身体也似乎在颤抖。
“你怎么了？”不会产生什么排异反应了吧，明朗很着急，连忙走过去查看，脚步将将停下，一股大力从手臂传来。
他被湛御突然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