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欺负了我一路……”李曰回以强硬的目光,直怼了回去,不过一会儿,心中又想道:“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摇了摇头,李曰适才察觉自己居然就这么被人绑架了,失去自由,心中那个郁闷简直有苦难言。
“李大哥,真的是你吗?”
这童子刚把二人拉到内院,路过走廊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一位贵妇人,三十来岁,雍容的气质,有一种成熟女人的美。
抬头,当看清贵妇人的面孔后,李曰情不自禁,脸上露出一缕微笑,“是我,白云,多年不见,长得比以前端庄秀丽了。”
非是李曰不会说话,本来见面的那些措词已经准备好了,这脑袋一阵失神,竟全给忘得一干二净。只好长话短说,管他是否用词得当,倒让一旁的唐依醋意更浓。而贵妇人顿时脸色绯红,含笑道:“李大哥,十几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
她这是在感慨自己的人生没能和李曰产生密集的交叉,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彼此祝福着对方,眼中满是羡慕的色彩,。
“你知道的,修行者一般都会活很长。”
那童子听李曰介绍自己是名修行者,顿时掩不住内心的兴奋,惊叫道:“修行者?娘,他是修行者!”
贵妇人这时吩咐左右退下,然后把手一伸,唤道:“小方别闹,快点过来”
童子松开了二人的手,然后扑到贵妇人的身上,一脸好奇道:“娘,听到了吗,他是修行者!我刚才居然和一名修行者成为了朋友。”
眼看白云一脸怀疑,不信童子嘴里的话。李曰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顺便帮忙解释道:“嗯,刚才在门口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这孩子就知道胡闹,都不知道是客人来了,他没在门口刁难你们吧。”说着,白云用手指头摁了摁童子的小脑袋,训诫道:“快叫叔叔、姐姐。”
童子摸了摸脑袋,乖乖的朝二人行礼道:“叔叔、姐姐,你们好。”说完,他立马回头,向白云解释道:“娘,叔叔、姐姐是我找来的病人,你快帮他们看一看,身体要不要紧。”
“呵呵。”
这孩子的天真顿时逗乐了三人。不一会儿,白云把童子拉到一边,邀手请到:“走,我们去前院坐下说。”
多年不见,再见时,曾经的那个少女已然身为人母,也不知待她的人如何,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开心的笑下去。点了点头,李曰和唐依随白云一道沿着走廊,一步步往前院走去。
请坐,上茶。
适才坐下,茶也喝了,现场倒显得有些冷清,李曰一直有话想问白云,遂问道:“不知这孩子的父亲?”
进来这么久都未曾见过屋子的男主人,李曰心中大致有了猜测,但又想白云亲口告诉他整件事情的始末。“你走后,爷爷就催着我赶紧嫁人,我以死相逼,他才没有再催我。后来有一日,我们收治了一位身上有伤的剑客,伤愈后,他便留在了医馆里为我们打杂,时间一长,我们之间就有了感情,到后来,我突然发现,他和你真的好像,最后在爷爷的见证下,我们结为了夫妻,再后来就有了方儿。”
说到这里,白云的脸色略显一丝苍白,没有再继续。李曰也能想到这其中的因由,不由感慨道:“取名白方医馆,足见你心中有多么爱他和这个孩子。”
深吸一口气,白云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道:“他和你一样,是个修行者,就算有了家有了孩子也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所以他走了,从此杳无音信。”
“真不是东西,把你们孤儿寡母丢在这里,还是个男人吗?姐姐放心,他日要是让我给逮到,一定会让他知道欺负女人会是怎样的下场。”听完白云的讲述,作为女人,唐依为她打抱不平,心中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没有一点责任感,为了私仇居然抛妻弃子,实在可恨。
眼见唐依反应如此强烈,白云顿时摇了摇头,她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人回来就好。李曰也为唐依捏了一把汗,这女孩子家狠起来可都不好惹啊,心下决定还是老实低调一点,不能让她们落下话柄。
“你手中可有他认得的信物?待我寻遍六域帮你把他找回来。”倒是李曰想到了问题所在,想帮她找到丈夫,弥补她心中的痛。
白云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一枚信物,一把金色的小剑,非金银所制,而是一种炼制兵器的特殊材料铸成,十分的小巧精湛,至少出自一位名家之手。
“他叫白百祥,这是他给我的定情信物,说是家传之宝,不可假借于他人之手,现在我交到你的手中,还请李大哥帮我保管好,勿要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