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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安静下来,楼星散坐在一边,捏着本名为《君子应如玉》的书在手里来回晃了晃。
这些迂腐穷酸的书,给他当柴火烧他都嫌弃一股酸味。
看就更不可能了。
不就跟她说几句真心话?
男人都有那玩意,她之前说的,现在他还说不了?
不就是抱个女人生孩子那点事,容兮那小身子骨,看着挺厉害,能不能支棱起来,都两说呢。
这就恼羞成怒了?
才十五岁,哪里来的这种自尊心。
反正跟自己是没法比。
楼星散在边关待久了,直来直往,这种话男人之间嘛。
哪里都说得,又不是说得离谱,也没直接明说,就她容兮金贵讨论不得。
楼星散一本一本看着这些书的书名,咧着唇,笑的凶,本想站起来就走。
但想了想估计这个时候小皇帝都睡下了,跟虞星和叶锡元再冲突起来,她本就难受,再给她吵醒了,气又往他身上撒。
他在怀里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个白玉酒杯来,在指尖把玩着来回转了一圈,看向旁边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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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兮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还头脑闷闷。
她也从来没想到,这两杯酒一小阵风,后遗症能这么强。
摸着倒没烧。
容兮穿好常服脸色有些苍白,抬脚进入内殿,眼皮就一跳。
殿内被胡乱的翻着,瘫在一边,楼星散只能看见个身子,脑袋上盖着一本书,睡的沉稳,隐隐好似能听到点鼾声,轻微又均匀。
手里还捏着白玉杯,保持着往自己怀里揣的姿势,旁边的白玉酒壶斜倒在桌上,带出点点果酒芳香来,里面的酒液是一点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