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认识他的官员立刻要行礼。
虞源摆摆手,扶住了那名官员,“别喊太子了,我从不以这个为傲的。也从不摆架子。”说着,他容貌平平的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那您此次前来……”
“哎!”虞源笑得愈发亲切,转头让侍从奉上自己的大作,“某不才,适才作了篇策论,想请各位师长指教。”
众人皆是虎躯一震。太子三师都轮不上品鉴的文章,竟然轮到国子监这几位来赏读?这可太可怕了!
打头的国子监祭酒何启正立刻恭恭敬敬地接过,一边请虞源移步厅中坐下。
几名官员有模有样地展开那张纸,凑在一起蹙眉“仔细研读”了起来。这些官员中,就包括上任不久的国子司业饶致平。
几人有模有样地互相讨论了一会,这才起身。何祭酒脸上摆出一副极激动的神情:“这篇策论切中肯綮,句句独到,真是难遇的佳作!”
旁的几人也附和着:“是啊!去年春闱的考卷中都难有能与之媲美的文章啊!”
为了使做戏更加真实,何祭酒转头向饶致平道:“去年春闱子随(饶致平的字)也参加了吧?应当颇有感触?”
饶致平立刻点头:“某之所作定当不及此文十分之一二。”
虞源的嘴角明明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却被他强自压下。绷紧了嘴角,他双手抱拳微微向何祭酒行了一礼:“谬赞了谬赞了,某不敢如此托大。”
一边的随从看见他的耳朵都因忍耐笑意在微微颤动。
何启正哪敢受他的礼!连忙往后一跳跳开,嘴里叠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文章真真是极好的!”
虞源今天份的彩虹屁拿到了,他心满意足,自认为谦和有礼地点点头,也不多留,转身出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