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都做了,遇见这么个奇葩也只能说是天意。
未来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也该有些后手准备了。
虞源回到东宫,心绪依旧久久不能平静,难得地构思良久,写出了一篇他写过的最气势恢宏的骈文,以赞美饶家军盛况。为完美地表现出他心中的震撼,他用上了平生所学最华丽的辞藻,更是极尽夸张之能事。
这一边,饶嘉善一回府就找来饶如卿,商讨下一步对策,并且紧急通知各地暗桩待命。两人开始推敲屯私兵处和隐秘招收、训练私兵的法子。
他们需要抢时间。如果皇帝确实起了猜疑之心,饶嘉善就要在高压之下尽力周旋,让饶如卿有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军中饶嘉善的心腹私下离军,稳妥安排好屯私兵事宜;若最终平安,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之手段。
东宫里亮着灯,已是夜深。
今日的虞源只作了这么一篇骈文,却似耗费了一月的心力,十分之疲惫。这一天他第一次不想完成自己规定的硬性任务,随意沐浴后便命人熄灯就寝。
一觉醒来,除了腿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外,虞源神清气爽。
他取了自己昨日费尽心血写得的大作高声朗读起来,愈读愈感觉热血沸腾,昨日所见竟感觉愈发清晰。他又想起那时饶嘉善的好意,带着写出创作史上最优秀作品的得意与激动之情,朗声向外道:“收拾一下,去御书房见父皇!”
慕云深先虞源一步来到御书房外,以沂州重修冲毁的堤坝一事求见皇帝。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皇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由着两旁年轻貌美的宫女给他揉按着肩膀。慕云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为何大早上的皇帝就一脸腰酸背痛生无可恋样儿。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时间掐得刚刚好。
“让他进来吧,让朕看看他又倒腾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虞源就兴冲冲地大步迈了进来。皇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源儿,你二十五了,怎么还和十年前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