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故意招足了视线的提亲,站在他的角度,名正言顺地拉近了祁王府和镇国侯府之间的关系,也为合作创造了更进一步的条件;同时借提亲之名行‘送医’之实,既是表明了此前两府确无私下往来,又成功地达成了你要的‘暴露自己’的目的。如卿,你说,这是不是双赢?”
“那也不能用婚姻大事来……”饶如卿话方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是赌气,硬生生把后半句都咽了回去。
“我教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能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本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谁让你硬要把它当真?”
萧锐的语速依然不紧不慢,只是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些许严厉,“我们有让你一定要嫁吗?就算这婚约最后因为某些原因需要对外声称已经定了下来,只要你不喜,我们完全可以当它是一纸空文!而且,慕世子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朝代更迭、皇权更替之后,它难道不能自然而然地作废?”
他顿了顿,好像看透了饶如卿的担忧一般,“再者,若是不能接受这些的郎君,也不配做你的夫君,不是吗?”
饶如卿看向萧锐。
这个比自己爹要年轻好几岁的英俊大叔,虽然与这个时代的人一样,留了在饶如卿看来不伦不类的长须,却依旧不减风采。她曾以为在这个时代,有如此开放婚恋观的父母已经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却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遇上这样一个老师。
何其有幸。
只是她的两名恩师都有个毛病,那就是都未曾婚娶,更无子嗣,那顽固秦老头饶如卿是不敢去捋虎须了,只能十分小心地装作无意地问问一直都表现得很温和的萧大叔。但他只是笑而不语。
不仅如此,关于萧锐的过去,她也几乎一无所知。饶嘉善也未曾与她透露过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