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饶如卿果真觉得自己现在胸闷气短,身上也在缓缓发热。不是吧?这种地方若是真出现mèi • yào,会是谁放的?
那还能有谁,现在不让她出去的罪魁祸首……呗。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以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向一旁在黑暗中只有模糊轮廓的慕云深,那目光中的含义大概就是——我把你当老板,你却想睡我,你怎么能这样,衣冠禽兽。
即使是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慕云深依然能够感受到饶如卿投来的、仿佛如实质般的不善目光。他有些迷惑地偏过头去,看着黑暗中那浅色的身影,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不是不相信自己方才的话,在怪自己不能带她出去?
黑暗中,饶如卿听见了慕云深一声清晰的叹息,随之便看见他站起了身,朝自己走来。
饶如卿心中慌乱更甚,伸手往怀里就要掏出白玉箫,随时准备打上一架。
那若有若无的清新的雪松气味愈发清晰,黑暗让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一切感触都放大了数倍,在极度的紧张和逐渐逼近的男性气息之中,饶如卿甚至感到了一丝晕眩。
慕云深与她的距离更近了,饶如卿的手也已经触碰到了怀中白玉箫的一头,饶如卿的眩晕感更甚,身上的丝丝燥热也愈发明显,心中此时竟然划过了一个神奇的念头——如果打不过,给他也没什么不好。
……?饶如卿!你在想什么啊饶如卿!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中,饶如卿就清醒了过来,可是明明拼命想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海,却没想到这心底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竟然愈发清晰了起来。
然后……他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慕云深倒是没注意到她这奇怪的反应,他只是十分寻常地从她身旁走过,想要去那一侧找找看有无左楚白备下的蜡烛。
若是有照明,想必寻找到开启洞口的机关会更容易些吧。
没想到,刚走过饶如卿身旁,自己的袖子就被她扯住了。慕云深有些疑惑地回过头,便听见饶如卿故作镇定的声音:“世子是要去做什么?”
慕云深听出来她声音里的紧张,只当她是怕黑,不敢一人在原地待着,便软着声音安抚道:“四娘不必害怕,我去找找蜡烛来照明。”
饶如卿松了口大气,却又立刻紧张了起来,一副“我才不信你不会耍什么花样”的模样,心里大声喊着“谁知道你要去找的是不是蜡烛”,嘴上急急接了句:“我也去。”
慕云深更加笃定了方才“她怕黑”的猜测,嘴角上扬了些许,便任由饶如卿扯着他的袖子跟在自己身后,走向了那个、在上清宅邸地下密室中也放着蜡烛的位置。
眠梦离说
饶如卿:我也没办法,从小我内心戏就多。
慕云深:我觉得挺好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