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就要把头偏过去赌气,他便凑过去在她额上亲了亲,而后笑道:“你这么不愿喊也就罢了,等我把你娶回家,那个称谓我可要收利息,千百倍地向你讨回来。”
看着饶如卿瞪起眼睛朝他看过来,慕云深脸上狡黠的笑意愈发浓了。
饶如卿的二嫂、饶致平的妻子,在去年的盛夏时节诞下一子。如今已经要整整一年了。
如今东宫新丧,一个小孙儿辈的抓周仪式自然不能大办,更何况身处京中,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镇国侯府?
因此这抓周也只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草草地办一办便罢了。
刚满一岁的小男孩,继承了饶家的好容貌,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饶如卿离京已经有一段时日,虽说此前安慰秦老头的时候说好了两月回来一趟,但毕竟事务繁多,沂州与京城也相隔并不算近,要不被人注意地来回实在劳心劳力;再加上此前饶如卿已经正式开始暗中插手朝中走向京中形势,对于与秦伯昭见面一事就变得有些抗拒。
那个坐在自己的简陋小院里,却一直洞若观火的老头儿,饶如卿这些年修炼的道行再高,到他面前也会不自觉地矮了气焰,真让他感觉到不对劲的话,她怕自己连三句话都支撑不过。
也正因此,她十分心虚地将两月一次的看望改成了一月一封的书信,让专人给老头儿送去。为了不让他过于生自己的气,还在每封信开头欲盖弥彰地加上了“见信如晤”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