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像下定决心般,轻声道:“如卿,等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吧。”
饶如卿眨眨眼,这明明应该是很严肃、又混合着温情和伤感的场景,但这句话她就是怎么听怎么不对,为什么……这么像一个flag?
见她久久不回答,慕云深的声音多了几分黯然,他松开她,低下头看她的眼睛:“你不愿?”
饶如卿脸上就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不是……”
“嗯?”
“以后你最好不要用,等怎样之后就怎样的句式……这不太吉利。”饶如卿一副牙疼的模样解释着。
慕云深的眸光闪了闪,没有追问这说法的来源,只松了口气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饶如卿发间的簪子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及笄时,我送你的那支簪子,还在吗?”
饶如卿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点点头道:“在的。”她转身从一个小抽屉的深处取出了那个盖得严严实实的盒子,打开后,那精巧的玉簪在灯光下通透无比,熠熠生辉。
慕云深伸手取出那根簪子,放在她的手心:“带在身上吧。总归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就替我陪在你身边了。”
饶如卿看着手心那根簪子上精细的卷草纹,还有簪头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竹叶,实在是吃了一惊:“你亲手做的?”
慕云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笑意,点了点头。
饶如卿握住簪子,想了想,将它揣进了怀里,又将自己的白玉箫掏了出来,递交到慕云深手中:“左右此行用不上了,你先替我保管着。”
第二日早朝时分,边境三族入侵、数座城池陷落的消息一经公布,立刻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多年不曾经历过如此战事的一众文臣们都着了慌,纷纷看向现在还站在朝堂之上的、唯一上过战场的武将饶嘉善。
可是现在有能力领兵的将领只有一个,剩下的那些所谓御林军统领、甚至包括现任的京畿驻军总领守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个花花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