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放下笔记本电脑，横躺的沙发上坐起来，闻了闻发臭的领口，“老尚，我家换身衣服，晚点来。”
尚涵明唔了声，顺便给丁宁打了个内线，让把还在公司加班的员工都赶去地下层洗个澡换身衣服。
到办公室，拉开休息室的门，打算换衣服，电话响了，是张玲娇打探的消息来了。
尚涵明得以知了当年顾盛明和Carlota丑闻联姻故事的全貌。
顾家那时急于海外扩张，Mill家也在寻求国内立足的突破口，两家拍即合达成合协议，顺便以联姻方式稳固合关系。
顾家本家的适婚男性，差不多都早早定下婚约了，挑来拣去，只得旁支选了个不怎么成器的顾盛明。
谁知两家联姻的消息刚放去，顾盛明的两任qíng • fù，前后脚抱着儿子上顾家大宅闹事，还请了大批记者上门，后来做亲子鉴定，俩孩子个是个不是，闹得满城风雨。
而Mill家那边也没好多少。
本来，Carlota小就是个乖乖女，对家人言听计，对和顾盛明的婚姻也没有什么异议。
后来不知rlota大学时期参加了个什么社团，突然间就转了性，抗议联姻说违背人性，天天嚷着要自由恋爱，脑子热，跟个流浪画家跑了。Mill家几乎举家动，几大洲的抓，听说是拿绳子绑家的，反最后Carlota是被亲哥哥押着进教堂完成婚礼的。
这桩丑闻加丑闻的联姻，当时被各大报刊杂志大肆报，称得上是轰动时。
尚涵明隐约觉得听过Carlota的字，应该也是这次了。
尚涵明沉默半晌，问：“顾盛明和Carlota，他们有孩子吗？”
张玲娇说：“好像有个女儿，不过没人带来过，听说是挺不受待见的小姑娘。”
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点了根烟，又在烟灰缸碾熄了，“不受待见？”
“本来顾盛明就没本事，又了那么档子丑闻，在顾家人嫌狗厌的，连带着闺女也不受待见呗！”张玲娇冷笑两声，话话外是挺瞧不上的样子，“不过顾盛明对那小姑娘应该也不怎么好，顾家家产女儿只能半，保不齐，将来那私生子都比闺女得多。”
这点尚涵明倒是听说过，顾家重男轻女的程度非同小可。
张玲娇冷嗤了声，连带着尚家贬了，“顾家那帮人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跟你们老尚家差不多烂。”
尚家本家也是团糟，尚涵明没什么可否认的，将话题绕顾宜尔身上，“Carlota也不管孩子？”
张玲娇“嗨”了声，“那姐姐是个恋爱脑，真爱被拆散了，狠得不行。听说生完孩子，连月子都没坐完就飞国外去了，现在也就逢年逢节的露个面，怎么可能会管顾家的女儿。”
说完，张玲娇听着电话这头长久不语，好奇问：“不过涵明，这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尚涵明开始不紧不慢地解袖口，语气淡然，听不褒贬，“在想为什么要演戏。”
“什么？”张玲娇没听懂。
“谢了，改天请你和老黄来家吃饭。”他了谢，挂掉了电话。
重新燃起支烟，走到窗边，半倚着窗台向远方逐渐热闹起来的城市。
路灯还星星点点的亮着，融进了渐次白亮的晨光中。
烟叼在嘴，深吸口，缓慢吐灰白的烟。
难怪满身是刺，壳就是个缺爱的小丫头片子。
尚涵明来没有把昨晚那个黄毛小子放在眼，那甚至连个够格的对都称不上。
若说他比那个小屁孩有什么优势，那就是他年纪够大，说句过尽千帆也不为过，能更耐得下性子，能得更长远，不会因为短暂的拥有而沾沾自喜。
就让去玩吧，尚涵明牵了牵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毕竟，捕猎动物在发动攻击之前，时常有着足够漫长的暗中观察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