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扬着,却拖曳着哽咽,顿时哭得更凶了。
越离夙自然察觉到了她气息的不稳,以及……胸前湿了一大块。
他有些头疼,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时,都从未有过的头疼。
他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明明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把人惹得哭的愈发厉害了。
这叫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眉头紧蹙,越离夙软着语气哄她,“不怎么,我最喜欢小姑娘了。”
说完,又觉得这话好像有些不对。
明曦哽咽的动作顿了顿,脸一红,没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不要脸!”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耍流氓?
呸!
越离夙自然不是有意要“耍流氓”,他下意识想解释,察觉到她情绪好像有所缓和,又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他的手探寻似的摸上她的脸,一手湿润,心里紧了紧,他摸到她的眼角,无意蹭到她卷翘的睫毛,动作微顿,然后小心翼翼擦去她眼角的湿润。
“别哭了。”
他本来想说吵得我耳朵疼,可话到了嘴边还是遵从自己的心意。
“哭得我心疼。”
丞相一家放在掌心里疼宠的掌上明珠,到了他这儿却受了委屈,若是叫人家知道了,可不得给他脸色看?
当然,他也舍不得让她哭。
平日里不曾体验过,这乍一体验,心头真是千种滋味交缠在一起。
难怪总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世间最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