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有些失望,便觉得这些漂亮的衣裳瞧着有些碍眼,讪讪地吩咐红缨和负雪将衣裳带到外间去收拾,自个儿便是往床褥间一栽,盯着头上妃色的帘帐顶想道,这人难不成又消失了?
从前倒还时不时地飞檐走壁做个飞贼造访她的香闺,怎的现在倒还正人君子起来了?他就不想她吗?
徐皎带着两分闷气,将锦被一拉,盖住了自己的头脸,没什么出息地想道,她却想他了,想得紧。
却哪里知道赫连恕这些时日可是没有闲着。
祭天大典上的刺杀不管起因如何,有人借机要刺杀圣驾倒是显而易见的事儿。显帝自是勃然大怒,回京之后就立时将当日负责守卫的禁军统领拿下,让紫衣卫负责审讯。又急召赫连恕回京,让他全权彻查此案。
短短几日,徐皎在斋宫倒是过得清闲日子,凤安却已是变了天。日日都有身穿甲胄的重兵自坊间而过,缉事卫和紫衣卫更是拿了不少的人,紫衣卫的诏狱和缉事卫的密牢皆是热闹非凡。整个城中,风声鹤唳。朝臣们都紧了头皮,人人自危。
赫连恕每日都是早出晚归。今日也是一样,直到子夜时分方回了赫连府。
踏进厢房,便见得抱拳跪在自己面前的文筹,赫连恕眉心陡然紧皱。
文筹是个冷面青年,可却比文执要乖觉了许多,不过见着赫连恕一个冷眼瞥来,不用他开口,便是忙将来意说了。
当听说今日景钦特意等在明月居门口,与徐皎说了半晌的话,徐皎走了,他还跟块儿石头似的杵在人家院子门口,看了个望眼欲穿时,赫连恕一张冷脸除了更冷些倒是瞧不出别的变化,可浑身上下透出的森冷气息却让同处一室的文筹几乎忍不住要打起哆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