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偷钱!”
宋瓷还没弄明白手上的水晶币是怎么回事,旁边忽然有个白袍指着他和张奎大喊起来。
“滴!!!”
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大厅,四五个黑袍侍者飞快的朝宋瓷和张奎冲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口中含着枚银色的哨子,满脸愤怒。
宋瓷和张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粗鲁的扭住胳膊抓了起来,疼的宋瓷直抽气,瞬间眼角就红了。宋瓷手里的钱袋和那枚水晶币被人毫不客气的抢走了,本来那袋装着金币和金条的钱袋也被狼狈的掉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洒了一地。
“你们干嘛!”张奎挣扎着瞪着那些人。这些黑袍和那些跟他们常打交道的黑袍侍者不同,腰间都扎着巴掌宽的牛皮腰带,腰后还挂着刀,看起来像是保安之类的角色。
“干嘛?抓小偷!”旁边那个白袍抱起胳膊,眼角一斜,轻蔑的看着他们。他手腕那串光华闪耀的金镯叮叮当当的碰在一处,发出脆响。
“你说谁是小偷?”
“你,说的就是你!”白袍的手指恨不得戳上了张奎的鼻尖儿,又挪向宋瓷,“还有你,你们两个都是小偷。”
张奎气得脸红脖子粗,“胡说八道!”
“我们偷谁了?你有什么证据?”宋瓷强忍着疼痛开口。
“证据?”白袍高高扬起下巴,鄙夷的瞥了他们一眼,指指已经被那个吹哨的黑袍侍者拿在手里的绣着金线的钱袋,“这就是证据。”
“那是我们钱袋,不是偷来的。”宋瓷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你们的?”白袍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你撒谎之前也看看地方,这里是天塔。那个钱袋分明是天塔发给挑战胜利的斗士的奖金钱袋,你们两个添茶怎么可能会有?”
“我们没撒谎。”张奎梗着脖子怒视那个白袍,“那是昨晚的斗士送给我们的。”
“送给你们?土包子,我猜,你们偷东西之前就没打听过吧?”白袍讥诮的用下巴点了点那个钱袋,“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晶币一枚值多少金币么?”
白袍的问题让宋瓷和张奎都有些茫然,听他这口气,水晶币好像比金条还要贵?
“怎么样,不知道吧?”白袍用‘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来回看了他们两眼,“十万。一枚水晶币价值十万金币。”
宋瓷:!!!
张奎:!!!!!
斗士的报酬这么丰厚的吗?
“一枚十万,这里是十二枚,也就是一百二十万金币,送给你们一百二十万金币,你当我们是傻子么?”白袍趾高气扬的道。
“一百二十万怎么了,就是他给我们的。”宋瓷重新抬起头。就凭钱多就污蔑人是小偷?什么逻辑?
“哼,”白袍冷笑了声,“给你一百二十万?我倒想知道,谁会这么大方,居然舍得赏给添茶水晶币,还一出手就是十二枚。”
“他叫什么名字?”吹哨的黑袍终于开口,沉脸看着宋瓷。他腰间束着那条皮带带着金色的铆钉,应该是身份比其它黑袍要高些。
“唐宋。唐朝的唐,宋朝的宋,昨晚连赢十场,住在二十层的那个。”宋瓷毫不犹豫的道。
“我们马上会去核查。”扎金色铆钉腰带的黑袍朝身后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转身就奔向了大厅深处。
“如果确认你说的是假话,你们两个今天下午就会在广场上被执行鞭刑。”黑袍表情阴冷,脸上是明显的不信任。
“太不要脸了,偷人家的搏命钱。”
“上次那个偷拿斗士钱的,被绑在广场上活活打死了吧?”
“上次那个才拿了一枚,这俩倒好,给人家整袋摸走了。”
“添茶的口碑都被这些人给败坏了。”
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骂他们的。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
宋瓷这会儿疼得眼前发黑,已经没有力气管那些人怎么说了,为防止他逃脱,扭着他胳膊的人又暗暗加了几分力气。
唐肆并没有想到自己给宋瓷的钱袋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立刻跟着那个带刀黑袍来到了一楼大厅。
压着宋瓷胳膊的那个带刀黑袍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手里的人不见了。肩膀后知后觉的传来阵刺痛,他才猛的发觉,自己被人拽脱臼了。
“啊!”他哀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什么人!”扎着金色铆钉腰带的黑袍和其它几人纷纷抽刀出鞘,大厅响起阵骇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