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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2 / 2)

说着,弃掉掌心焰,化成一抹黑烟飞进了容青玄的被子里。

容青玄连龙篱化成烟雾的过程都没看清便觉自己被一人紧紧揽在了臂弯里。

“你!!!你滚出去!”容青玄手脚并用的扑腾着。

龙篱长腿抬起压住容青玄不安分的双腿,一手紧扣住容青玄的一对手腕,一手紧紧揽着他的肩膀,手中用尽了气力不许容青玄反抗,声音却无比轻柔道:“师尊,你知道这六年来阿篱最害怕什么吗?”

容青玄上岸之鱼般拼命的挣扎着。

龙篱恍若未察,依旧温柔地在容青玄耳边道:“阿篱最怕过节,尤其是端午节,每一年的端午阿篱都会去shā • rén,杀好多好多人,血可真是个好东西,看得多了心里就麻木了,心麻木了就不会痛了,心痛了便能控制着自己不要想师尊。师尊……”

龙篱忽地在容青玄耳上狠狠咬了一下:“你每年端午都在干什么呢?哦,对了,掌门会办端午佳宴,你会和玉师伯钟师叔他们饮酒赏月,然后呢?然后你们会干什么?你会和玉师伯干什么?”

“龙篱!”容青玄被身后灼热的胸膛快要烫疯了,“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不想听,你给我滚!”

龙篱呵呵一笑:“不想听怎么行呢?不想听也得听啊。”

他将容青玄抬高了些,两条长臂上下交错将容青玄紧箍在怀中:“师尊,这六年来阿篱走南闯北,也听了不少关于师尊的风流往事,原来师尊像阿篱这般大的时候,已经享尽了人间极乐,九州之中被师尊迷得要死要活的散修修士一抓一大把,师尊……你为何就这般处处留情,又这般招人喜欢呢?”

容青玄周身灵力流窜,却被龙篱压制的半分法术都使用不出来:“你他妈到底想怎样!”

那都是原装货惹下的债!与他有何相干!

“师尊恼羞成怒了吗?”容青玄听到龙篱冷笑了一下,“阿篱不想怎样,阿篱就是懊恼没有早些遇到师尊,不然的话。”

龙篱猛地挑起容青玄的下巴:“不然一定看管好师尊,绝不叫外人有任何染指的机会。”

“你、你……”容青玄被逼高仰着头,冷汗不住地从额上往下冒,龙篱的指尖抚过容青玄的下颌,顺着喉结一路向下,忽地张开五指钳住他的脖子,扯着他滑进绣满了兰蝶花的锦被。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容青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龙篱方才放过了他。

除了眼睛还能眨一眨,容青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的地方,龙篱施了个术法弄干净了容青玄的身体与床褥,却没有祛除在容青玄身上留下的印记,他只要看着那些印记便很开心,便心满意足。

他狎昵地揉了揉容青玄的脚踝,爬到容青玄身前轻声道:“师尊,徒儿有些事要处理不能陪师尊了,师尊好好歇着,若是觉得闷便和钟师叔在阁内转一转,鬼阁很大的,亦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师尊一定会喜欢。”

容青玄疲惫的闭上双眼:“滚。”

龙篱一脸餍足地笑了笑,在容青玄紧闭的双眼上落下一个吻,这才精神抖擞的离开了。

对,就是精神抖擞。

那份蓬勃的朝气和死鱼一样瘫在床上的容青玄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果然徒儿长大了,不仅修为与地位一跃千里,便是……便是那啥也强了百倍之巨!

容青玄扶着腰翻了个身,隐隐觉得龙篱早晚会将他要死在床上。

他气恼地咬了咬牙,却发现舌根是那样的疼,抬手擦了下唇角,竟是抹下了一丝已经干涸的血迹。

至于其他地方,更是惨得一塌糊涂。

他只得一手抓住床幔,一手扶着饱经摧残的腰身微微张开蜷缩着的双腿一点点坐了起来,忽然,屋门被人轻轻撞开,钟厌九紫袍一闪探进半个身子,静静打量了容青玄两眼后一脸惊悚道:“靠!我还以为你在生孩子!”

容青玄抓起一旁的茶壶砸了过去。

“生你大爷!砸死你!”

钟厌九被溅了一身的茶水却不生气,只戳在门口盯着容青玄一个劲的傻乐,容青玄惊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扶我一把啊!”

“哦哦哦!”钟厌九这才跑过去,将容青玄扶了起来。

容青玄靠在钟厌九怀里左扭右扭,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能忍的姿势,钟厌九不经意间看到容青玄里衣之下的斑驳痕迹,眉心跳了跳道:“容容,为了山门,为了四方地图,你真的付出太多了。”

容青玄一愣,将钟厌九推到了一边。

他抓起衣服胡乱床上,毫不避嫌的说道:“再不想办法离开,我真的得死在这床上了。”

钟厌九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膏,在容青玄的耳下,脖子上,锁骨上细细擦了擦,边擦边啧啧:“这简直实在施|暴!容容,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婚席不办,跑到鬼市来干什么?不然的话早就在皇宫里享清福了,和玉师兄安安乐乐的过日子,岂不比现在强百倍。”

容青玄闻言一顿,他本就是为了躲与玉无欢的婚事才主动要来鬼市找地图的,谁承想竟被龙篱软禁了起来,真是……

人算不如天算!

得不到容青玄的回应,钟厌九便也知趣地闭嘴了,又耐心地替容青玄剜了发髻,检查了下他的白头发有没有露出来,这才叹道:“容容,你说你那徒弟怎么又活了呢?之前是丹阳子,现在是他,他们一个个天生都有九条命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来来回回的折腾人。”

容青玄无法回答钟厌九关于龙篱的问题,便挑出丹阳子的事道:“阿九,你不要再惦记着丹阳子了,权当他真的死了吧。”

“啊?”钟厌九不解地挠了挠头,“为什么呢?难不成……”钟厌九眼睛一瞪,“难不成他背叛了山门?”

容青玄回头看了钟厌九一眼:“阿九,真正的丹阳子已经死了,你见到的那个是冒牌货,日后见不到便罢了,若是见到了,该杀杀该剐剐。”

钟厌九抓着容青玄的手一颤,已是明白过来容青玄的话:“真正的丹阳子死了,丹阳子……”

钟厌九失魂落魄的坐在容青玄身旁的凳子上:“我终究还是害死了丹阳子,要不是我让他帮我去不死城找九死一生花,他不会死的……”

容青玄现下一听到九死一生花的名字便火冒三丈:“阿九,你一个灵修,找九死一生花干什么?”

愁云满面的钟厌九闻言一怔,愣了片刻后道:“我是奇草峰峰主啊,恨不得将天下间所有的奇药收入囊中,自然也会对魔族的九死一生花感兴趣,哎,先不说这些啦……”

钟厌九热情地拉起容青玄的手道:“容容,趁着你那徒弟不在,咱们逃吧!”

这确实是他妈个正经事!

容青玄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三下五除二装扮整齐,扯着钟厌九便往外冲。一开门,迎头撞上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鬼姐姐,女鬼尚来不及说话便被容青玄一道灵光秒杀在地,钟厌九忙按住胸口:“我受到了惊吓。”

“你早晚有一天会受到恐吓!”容青玄大步流星往外奔,“快走!”

他带着的钟厌九一路畅行无阻的原路杀回血池,顺利的几乎诡异,眼看着鬼阁大门就在眼前,容青玄却停下了脚步,不敢出去了。

“走啊!”钟厌九急道,“愣着干什么?”

“不对啊。”容青玄望着门外飘荡的血雾,“龙篱不会不设防的任由你我轻而易举的跑出去,这其中必然有诈。”

钟厌九眼珠转了转,深以为然,正待说话,忽听一男子有气无力道:“容仙师好聪明,阁主确实不打算让容仙师离开鬼阁,事实上,整座不死城都加固了结界,以容仙师和钟仙师的法力只怕冲不出去。”

容青玄抬眼朝来人看去:“渠夜君?”

坐在轮椅上被小巴蛇从血池中推出来的渠夜君微微一笑。

容青玄却是一愣,情不自禁望住渠夜君的双腿。

“你的腿……”

“哦,断了。”渠夜君优雅地撩起衣摆,让容青玄看了看自己并不存在的双腿,“是阁主打断的,三年前的事了。”

那般锥心刺骨的往事,却被渠夜君轻描淡写地讲了出来。

一想到龙篱六年来可能使过的狠毒手段,容青玄便觉得后脊一阵一阵地发凉:“他打断你的腿干什么?故意虐|待你吗?”

许是因同为九天玄蛇的原因,容青玄竟有些同情渠夜君,渠夜君却阴恻恻一笑,不走心道:“容仙师,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阁主啊,毕竟,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留着我半死不活的活着。”

渠夜君本就生的阴柔娇媚,如此阴恻恻地笑着,那份阴森感便更重了,容青玄隐隐觉得这渠夜君话中有话,或者说,他来见自己是有目的的。

“你出来见我便是告诉我这些的?”容青玄道。

“当然不是,我是来帮助容仙师的。”

渠夜君便向身后的小巴蛇伸出手,小巴蛇会意,忙将一把硫黄色的铁伞放在了渠夜君手上。

渠夜君则将铁伞扔给了容青玄:“带着这把伞走,逃不掉的时候将它打开就行了。”

容青玄迷茫地接过铁伞,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心中狐疑不止,钟厌九却一把抢过铁伞道:“多谢了,我们先走一步,有空回来看你。”

说罢,拉着目光炯炯望着渠夜君的容青玄离开了鬼阁。

钟厌九用离开鬼阁时随手扯下的黑色帷幔将自己与容青玄一裹,指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道:“走那!”

容青玄盯着钟厌九手中的铁伞,仍旧觉得古怪的很,心里便来来回回地琢磨着渠夜君与龙篱的事,一时不察竟是被钟厌九带着跑出好几条街,发觉跑来跑去仍困在鬼市里的容青玄怒了:“阿九,你在溜腿吗?架起结界往外冲啊,在鬼市里逛个什么劲!”

把自己裹成阿拉伯难民的钟厌九皱了皱脸:“容容你别急嘛,咱们有宝物在手还怕杀不出去嘛。”说着凑到容青玄耳边,鬼鬼祟祟道,“我想到鬼市里有一个地方,或许有九死一生花,容容你陪我去一趟好不好?”

容青玄一愣:“你还想找九死一生花?”

之前在落青崖摘什么见鬼的天蚕草时就差点因灵力耗尽掉下悬崖,这会子又闹着找九死一生花,钟厌九这份对草药的执着简直令神农为之动容。

“你确定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有九死一生花?”

“不确定。”钟厌九不确定得理直气壮,“但有一分的希望我也要去看一看,容容,你便跟我走一趟吧!”

事到如今容青玄只能叹一句交友不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后道:“赶紧的吧!”

二人一会跑一会飞一会躲,折腾了好半天,这才来到了一条湿辘辘阴森森的长街。

长街没有名字,街口一对巨大的招魂蟠便是他的招牌,长街里挤满了人、魔、妖、鬼、兽,凡事在六界中能见到的,这里都有。

他们皆裹着黑漆漆的大袍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干什么,偶尔有刺耳恐怖的尖叫声响起,却又飞快的淹没在死一般的寂静当中,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容青玄不住打量着那些怪人,小心翼翼地跟在钟厌九身后朝里走。越走街巷便越窄,终于,钟厌九停在一胡子长得耷拉在地上的龟妖面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容青玄听不懂的话。

容青玄虽然听不懂,但那龟妖明显听懂了,冲着钟厌九摇了摇头,指了指最里面的一只人参精。

那人参精将近两米长,八爪鱼似的趴在一堵墙上,不知实在思考参生还是在晒太阳,钟厌九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值得庆幸的是,那只人参精也叽里咕噜起来,两人沟通的十分欢畅。

等在边上的容青玄格外无聊。

他找了块尚算干净的石头靠了上去,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躲在这条阴森森的长街内的妖魔鬼怪,那些妖魔鬼怪各忙各的,压根没有人搭理他。

就在容青玄想着要不要趁着钟厌九找九死一生花的功夫打个盹的时候,一同样裹着黑布,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的玩意提着个篮子走到容青玄面前,道:“阁下,禁|书要不要?”

容青玄登时便不困了。

又是tā • mā • de禁|书?容青玄双眼一瞪:“禁|书?哪一本?《师尊在上我在下》吗?”

那怪人慌忙摇头:“不不不,那本书不能卖了,鬼市之主前两日下了令,将那本书禁了。欸,可惜我才托人进了一批新货,这下全砸手里了。”

容青玄含笑不语。

那人自顾自叹了口气,郁闷道:“我本来也没想进那么多货的,只因前两日在鬼阁前遇见了个冤大头,他买了我一小山的书,他相好的还给了我五千灵石,我以为自己要发了就进了这么多货,结果现在一本也不能卖了!”

有一句没一句听着怪人说话的容青玄大惊,扯下遮在面上的黑布:“是你?”

怪人眉毛一跳,也把脸露出来了:“是你?”

冤大头容青玄将头点了点。

黄狗精立刻换了副嘴脸,谄媚地“嘿嘿”了两声:“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呵。”边说边从篮子里取出了本书递给容青玄,“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这本新版的《六界大全》送给阁下了,回头见,呵呵回头见。”

他一边说着回头见一边撒丫子跑了。

容青玄抬袖挥了挥被黄狗精撩起来的沙土,心情异常憋闷。偏偏钟厌九问个没完没了,便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中的《六界大全》,一目十行的阅读起来。

他先是扫了几眼四方神器的来历和下落,又看了看北海龙王与其妻子的离婚闹剧,继而看到了南妖皇最新动态。

北妖皇被庄奉贤封死在北妖山,南妖皇却失踪了好几百年,如今居然重出江湖又出来蹦跶了?容青玄心下好奇,顺着索引翻了过去,却见那一页上写着——南妖皇最新动态未知,敬请继续关注,这几个字。

容青玄忍了又忍才忍下将这本破书撕掉的冲动。

回头一瞧钟厌九又跟一朵花妖聊上了,只得忍着牙疼继续看书,不知不觉间竟是看完了九门历任掌门的成长历史与黑料,好不容易翻到白锦年,一个字还没看呢书便听钟厌九道:“容容,你干嘛呢?”

容青玄晃了晃手里的《六界大全》:“看书呢。”

“看书?”钟厌九凑过来好奇地问,“什么书能吸引住你啊。”

说着借着容青玄的手看了几眼,不知是灯光太暗还是什么缘故,容青玄察觉到钟厌九的面色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惨白。

“这写得都是些什么啊!”

钟厌九指尖弹出一道灵焰,直接烧了容青玄手中的《六界大全》,容青玄慌忙将燃着火的书册扔在地上,诧异地盯着钟厌九:“阿九,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没找到九死一生花心里有点不痛快。”钟厌九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本《六界大全》化成灰烬,“容容,咱们赶紧离开吧。”

容青玄狐疑地打量着钟厌九:“你真的没事?”

钟厌九摇摇头,正欲说话,忽听一人无比激动道:“容前辈,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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