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你就说我都吃了吧,实在不行就说路上送小孩了。”
“……”
……
夜里将袭夕接到自己殿里,婢女熬的参汤,两个病秧子就坐在小桌前一人一碗的喝着。
有姜绾绾陪着,袭夕胃口倒是好了些,还主动吃了几块肉。
吃饱喝足,袭夕便先躺下了,姜绾绾洗了个冷水澡,刚要躺下,月骨就来敲门,说是殿下有请。
这个时候叫她过去,想也知道是想做什么。
袭夕头一次过来,难免休息不好,她想陪她聊会儿,于是道:“你就与殿下说我来月事了,不便去宣德殿,叫殿下宣其他妃妾侍寝吧。”
门外安静了片刻,传来月骨硬着头皮的应声。
姜绾绾在床榻外侧躺了下来,跟袭夕一句搭一句的聊着。
她们许久不曾这般安安静静的躺下来聊会儿天了,相似的场景有过时,还得追溯到多年前的三伏。
只是当初究竟是谁将她送至东池宫,至今依旧是个不解之谜。
正聊着,门外又想起月骨为难的声音:“王妃,殿下动了怒,说莫说王妃只是来月事了,便是只剩一口气,爬也得给他爬去宣德殿。”
姜绾绾:“……”
袭夕皱眉,冷嗤道:“不愧是流着一样血脉的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姜绾绾叹口气,到底还是起身穿衣裳,笑道:“何止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规划规划,他也该在禽兽的那一类了,为了个小小的三伏,是打定主意要缠死我了。”
“他要三伏,去找师尊啊,纠缠你有何用?”
“正因为我是哥哥唯一的软肋,他这才死抓着不放,连色相都出卖了,整日与我演那深情款款的戏码。”
“恶心!”
“无妨,好在他也长了副好皮囊,与他做戏时也不至于叫我太为难,就当逛了青楼,免费找了个小官好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也不避讳,月骨在外面听了个清清楚楚,却只能一退再退,努力说服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
推开宣德殿的门,一眼就瞧见立在窗前的修长身影,指间转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玉杯,屋子里酒香浓郁,甚至盖过了那淡淡的檀香。
姜绾绾转身关上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面恰巧就是月华楼,只是窗子闭合着,只能透过落在窗前的剪影上看出素染大约在缝制衣裳之类的东西。
也是执着。
都思念至此了,也宁愿隔窗远远的望着,都不叫人来床上一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