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长公主与摄政王两位殿下幼时的近身婢女,贱名无足挂齿,王妃请吧,长公主已在正厅恭候多时了。”
瞧这神色,显然是在容卿卿跟容卿薄面前有些地位的,连说话都是鼻孔朝天的。
姜绾绾忽然就记起了先前在十二府邸上那个总是鼻孔朝天的管家,后来打了一顿就好了。
也就瞧着她是女的,不然她怕还要把寒诗叫来打她一顿。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还客客气气的跟着走了。
前厅内,容卿卿一瞧还真是等了许久的模样,见到她便是一声冷笑:“这东池宫的正妃就是与旁人不一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去也没人敢去叨扰。”
姜绾绾不想跟她起争执,尤其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就更不想与她有争执了。
于是谦卑道:“绾绾恃宠而骄,目无规矩,还请长公主责罚。”
“不敢。”
容卿卿眉梢眼角的讥诮愈发浓烈,嘲讽道:“谁不知道你姜绾绾眼下是他摄政王的心尖肉儿,这碰一碰便能碎,这一碎便要叫十数条人命来抵,本宫怕死,惹不起你啊。”
她这话说的是实话,但姜绾绾不知晓,她既不知晓容卿薄因她血洗公主府,也不知晓容卿薄为她血洗东池宫地牢,不知晓,所以就以为她在故意夸张的说话。
于是也没反驳,只乖巧的笑:“长公主言重了。”
她一笑,反倒叫容卿卿生出一种被反讽的感觉来,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愈发的冷了,道:“知道本宫今日为何而来么?”
“还请长公主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
容卿卿搁了茶盏,冷冷道:“本宫今日收到喜讯,十二的宫里传出了喜讯,且一传就传出了两个,他府中的两个妾室,同时怀了身孕,他一个只有三个妾室的人,两个妾室同时怀孕,我那弟弟府中四五个妻妾,却是近两年不曾传出喜讯,这不知晓的,还要把这不孕的罪名扣到他头上去了。”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了。
先前就因为这个闹了一次了。
姜绾绾无奈道:“绾绾常年身居三伏,虽体寒难孕,但从未刻意隐瞒,至于其他妾室为何迟迟不见动静,长公主怕是要问殿下讨结果了,个中缘由,绾绾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