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骨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谁,立刻道:“回殿下,王妃担心七皇子妃独自在这里会出意外,便连她带那个袭戎一并带着去了狩猎场,说是在里面也好相互照应着。”
连她带她的那个袭戎一并带去了狩猎场……
容卿薄呼吸陡然一重,甩手又是重重的一个耳光落了下去。
月骨被打的踉跄了下,立刻跪下:“殿下……”
容卿薄不解恨,俯下身单手提着衣领将他提高至眼前,一字一顿道:“月骨,本王看你是跟那寒诗在一起久了,脑子都被他给吃了!她姜绾绾会为了一个狩猎宴,把她那走两步就要晕倒的病秧子姐妹带山上去么?!滚!去安排人手,就说那袭夕偷了东池宫的宝贝意图逃跑,给本王遍山遍野的搜!搜不出来,你提头来见!”
夜色浓郁,容卿薄白皙英俊的容貌罕见的因为怒意显出几分狠辣阴鸷,仿佛若是现在就有人把姜绾绾捉到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拧断她脖子一般。
月骨面色惨白,也不知是被他眼底的狠厉吓到了,还是想到了什么人或许就在这一夜,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但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应了一声便立刻去安排了。
……
狩猎场广袤,饶是进去时四周都是达官显贵与他们带的贴身小厮,可慢慢四散跑开了,周遭便渐渐安静到只剩下了风声与树叶的沙沙声响。
姜绾绾无暇他顾,进来后便一直跑的急,专挑山路缓和的位置走,至少在弃马之前,要尽可能的跑的更远一点。
更叫她着急的是,容卿礼发现了与她一起来的袭夕,也不知想做什么,一路鬼魅般的跟着,她甩了大半天,这才堪堪甩掉。
但并不影响他在短时间内追上来,只要他们还骑马,他就能极快的寻找到他们逃跑的方向。
于是在再三思考过后,她还是咬牙弃了两匹马,并甩了它们两鞭,叫它们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袭夕身子弱,在马背之上已经吃了不少苦,眼下若在往高山之上攀爬,只怕受不了这个罪。
姜绾绾站在陡峭的半山腰上,抱着一棵树稳住身子,招呼寒诗:“你背袭夕一会儿,累了换袭戎。”
寒诗一听就怒了:“我不背,凭什么我背?我连自己媳妇儿都没背过呢。”
“你这不是还没媳妇儿吗?回头等你有了天天背着也没人说你。”
“我就不。”
“……”
姜绾绾呼吸一窒,本来就累的心烦,又陡然听他这句话,顿时俯身捡了一块石头作势要打他:“你背不背?不背我今日便就地挖个坑埋了你。”
寒诗气的脸都白了,委屈巴巴的想了会儿,又道:“凭什么我先背?他不是袭氏的家仆吗?他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