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也点着灯,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容卿薄离她远远的坐着,靠着另一侧的车窗,沉默的喝着酒。
她记得他以前不爱饮酒,平日里闲来无事都是吃茶的。
姜绾绾就坐了起来,感觉后腰处像是裹着几层绷带,伤口许是处理过了。
两人就一人一个车窗的靠着,谁都没与谁说一句话。
等了一会儿,瞧见了月骨,她终于出声:“月骨。”
月骨原本在巡查,闻言立刻过来,恭敬道:“王妃可有事要吩咐?”
王妃……
他顺口就说出来了,一时有些尴尬,下意识的看向另一端正敛眉饮酒的容卿薄,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姜绾绾笑笑:“你以后唤我绾绾便是,我想问你一下,袭夕还好不好?伤的重不重?”
月骨干咳一声:“随行的大夫已经瞧过,也吃着药,说是无性命之忧,只是七皇子妃身子骨弱,只待回东池宫好好养几日便可恢复。”
她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感激一笑:“谢谢你,月骨。”
月骨立刻道:“属下职责,王……姜姑娘无须客气。”
说完沉默片刻,似是有什么事情想问。
姜绾绾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道:“寒诗与袭戎我也不知晓去了哪里,许是早已离开了长清小镇。”
她希望他们都离开了,且再也不要回来了。
容卿薄手上握着她的把柄越多,她就越难抽身,这些人随随便便杀上一个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却足够要了她的命。
月骨似是有些失望,敛了眉道:“属下知道了,姜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属下便是。”
容卿薄想折磨她,他若是过多照顾,怕是自己也要被连累,姜绾绾自是能不麻烦他便尽量不麻烦,于是感激一笑:“谢谢。”
容卿薄指间的酒杯已经空了,他却依旧倚窗而坐,微醺道:“姜绾绾,过来伺候本王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