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长的队伍在靠近山顶处便停下了,一行人刚要搁下手中祭祀用的水果香炉,便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一抬头,便赫然发现那陡峭无比的崖顶竟站了个人!!
“姜绾绾,你竟还有脸面出现在三伏!!!”
很快便有人自背影认出了她,厉声怒斥道:“师尊这么些年来因为你,耽搁了多少三伏大事,苍生面前,岂容你一个病秧子几次三番横加阻拦!!便是后来嫁去了东池宫都不安分!行事嚣张乖戾,手段狠辣冷酷,坏我三伏百年名誉!如今更是逼的师尊一回来便跳崖寻死,搁下整个三伏与天下苍生于不顾,你简直就是个妖孽祸水!怎么还有脸回来!!”
“呵!要我说,她眼下恐怕根本不是人,听说来三伏时胸口便插着一把匕首,若是人,能活得下来么?怕是早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为的就是祸害我们三伏。”
“我早就同大家说过,这拖油瓶不能留,早晚会害死师尊,你们不听。”
“哎,算了,眼下师尊已去,多说这些又有何用?姜绾绾,念在我们同门一场,便不动手了,你便自行了断,给我们个说法吧。”
“对!师叔说的对,要她偿命!一命抵一命!”
“她的命值几个钱?我们三伏没了云上衣,将来却是要如何走下去?”
“……”
一行人越讨论越激动,越讨论越愤恨。
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冒一冒风险,去那陡峭的山顶推她一把,怕一不小心连自己也脚下打滑摔下去。
三伏人讲礼仪,端品行,因此即便是如此愤恨恼怒的情形,依旧说不出多难听的话来。
狂风暴雪将他们的声音逆着推开,只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姜绾绾听的不真切,也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