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意思,她若不拿出点诚意来,这事是没那么轻易糊弄过去了。
姜绾绾轻轻叹息一声,无奈道:“绾绾口无遮拦,污蔑摄政王殿下,亏得殿下心胸海量,容下绾绾的冒失,不如……绾绾便为殿下抚琴一首,权当解殿下一时疲累,谢殿下为绾绾多日忧心了,可好?”
她耐性好时,是真的可以无底线的一再退让的。
容卿薄忽然就记起先前月骨提起的迎宾楼一事了,突然生出几分憾意,只听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说她如何在迎宾楼大杀四方,杀的庞氏二子一女狼狈至极。
再瞧一眼眼前这烟姿玉骨,温和柔软的小女子,怎么都没办法与之联想到一起去。
唯一亲眼见过的,便是那日在私狱,她为了袭夕一剑刺向他时,那火光中明亮凌厉的近乎灼伤人视线的眼睛。
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充斥着暴戾的挞伐之意,又催生出一股致命的撩动。
她言及抚琴,却不知怎的叫容卿麟吓的一个哆嗦,忙呵呵笑了起来:“抚、抚琴……就……就就不必了吧,我觉得……咳咳……不必了……”
他说着,甚至还不留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
姜绾绾歪了歪脑袋,视线没有焦距的看向他:“怎么?我抚琴不好听么?”
倒也听不出其他情绪,仿佛只是在单纯的好奇。
容卿麟干笑一声:“好听,自然……自然好听。”
好听是真的,要人命也是真的。
容卿麟也只听姜绾绾抚过一次琴,她悟性极佳,云上衣也只是抽空教了她那么两三次,她闲来无事便学了一手好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