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月骨本想说长公主那边也有事要与他说,但瞧主子脸色不虞,也不敢再多嘴,便退出去了。
……
姜绾绾这一觉睡了整整三天两夜,醒来时只觉一身轻松,清爽干净。
只是一动,才发觉身子被困在了什么人的怀里。
她这会儿正是内力汹涌不稳的时候,五感退化,靠的近都没看清是谁,于是抬手摸了摸。
容卿薄刚刚脱了外衫上床,也没什么睡意,便靠着软枕看书,感觉到她的手在自己腰间乱摸,于是把手递过去,笑道:“小娘子,轻里佻气的摸哪儿呢?”
姜绾绾没说话。
她这会儿本就听力不好,更遑论这么轻的声音了。
只是被人握住了手心,那掌心的温度跟力道传过来,便分辨出不是哥哥了。
她摸索着坐起来,四周都是模糊朦胧的,像是在夜里。
“哥哥呢?”她问。
“你哥哥回去了。”
容卿薄就靠过去贴着她的耳垂,慢吞吞道:“他说有本王这么好看富有又有能力的夫君在,他就放心了。”
他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姜绾绾听了个大概,冷声道:“你倒是会白日做梦。”
容卿薄就牵着她的手把她按在了自己胸前,一手揉着她的小脑袋:“行了,有什么账等你耳聪目明了再说,这会儿说我怕累着我自己。”
他说的累,姜绾绾听着也累,不想说话,但还是追问了句:“寒诗呢?还活着吗?”
容卿薄翻了一页,冷嘲热讽了句:“活着,那可是你的羽翼呢,我能不保护着么?掉了的毛都给他一根根的接上了。”
姜绾绾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只听到了活着。
她放松了下来。
活着就好,她以后也还有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