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原委,他虽没亲眼见着,但不需要多想,十之bā • jiǔ,庞攀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杀了庞氏二子还不够,如今连庞攀都不放过。
可今日动手的人不是庞川乌么?她要动杀心,难道不该杀庞川乌?
这些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转瞬即逝,他甚至没去看姜绾绾一眼,只冷冷看着庞明珠:“王妃她今日在你庞府受了什么你是不清楚?要不要本王叫月骨也给你来一棍,看你还有没有那个力气跑欢悦楼杀个人?”
他生性内敛,将骨子里的冷与狠都藏了,平日里待人处事算是隔着一层薄纱似的随和,只是偶尔眉眼冷淡起来,便是自成一派清贵疏冷,格外的叫人心神惧怕。
庞明珠明显的有些怕了,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不敢再撒泼耍赖,只呼吸还紧着,狠狠道:“我不信!她今日刚跟我们庞氏结了仇,我哥哥随即就惨死,我不信跟她没关系!”
姜绾绾歪了歪头,一脸隐忍道:“明珠妹妹,你不要忘了,今日在庞府,庞攀庞大人是唯一一个对我还算和善的人,我这一棍是承自庞五少,就算我眼下还能动得了,就算要杀,我也该杀庞五少才对,去杀庞攀大人做什么?”
庞明珠窒了窒,似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怔在那里。
“都出去。”容卿薄淡声赶人。
月骨不敢多做停留,联合几个护卫一起将人赶了出去。
庞明珠气哭了,被赶在门外怎么都不肯走。
姜绾绾见容卿薄竟开始宽衣解带,诧异道:“你不去庞府看看吗?到底是你的姻亲,这种时候不过去怕是不好吧?”
“你睡了我再去。”
他说着,越过她去了床榻内侧,将她微凉的身子圈进怀里:“也难为你了,受了一棍还能跑去欢悦楼取人一命。”
姜绾绾闭着眼睛道:“他发现了我落在韶合寺外的珠子,知道我跟他那两个弟弟的死有关系,他不死,三伏早晚会有麻烦。”
容卿薄怔了怔,低头瞧着她:“他拿这个胁迫你了?”
她像是笑了下:“也亏我有个好皮囊,他惦记着想尝一口,这才给了我下手的机会。”
容卿薄忽然就沉默了下来,他没问她给没给庞攀碰,不想问,也不需要问。
半晌,只轻轻亲了亲她发顶:“睡吧。”
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他的体温是恰到好处的舒适,只是后腰疼的厉害,哪怕一动不动也疼的难以入睡。
翻来覆去了几次,容卿薄忽然下床,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