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流霜往里看了一眼,“我能进去么。”
容离避开了些许,容她进门,转身合了门问:“今儿不用去先生那了?”
单流霜颔首,“城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四处皆是官兵,好似在搜什么东西,迟些定是要搜到单府来的,故而先生今儿也不授课了,让咱们各自回家。”
“官兵?”容离皱眉,总不该是在找她,这大张旗鼓的,怎么也不该是为了找她。
祁安的官兵怕也还在满城搜寻,容府虽大,可约莫不会将皇帝惊动成这样。
思索了一阵,容离又问:“他们搜查的时候,有未说在找什么人什么东西?”
单流霜想了想,“我刚从先生那回来,看见好几个金发碧眼的外疆人被抓去了,找的应当便是疆外来的人。”
容离心底跃上一个念头,先前边隅便不大安稳,现下约莫是有什么人混进皇城了。
若是如此,想来疆域已然战乱,而容家在篷州的镖局势必要出事,她那四弟便是因为这战事死的。
华夙回头朝墙角看去,“你若想知道,不妨让剥皮鬼去打听,它在这墙角站了好几日了,动也不动上一下,别闷坏了。”
剥皮鬼转了一下眼珠子,小脸白生生的,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容离只好道:“竟是在搜寻疆外的人,如此怕是真要进府搜寻的。”
她话音一顿,又轻声道:“你且先出去,我换个衣裳,再同你一起去看看姥爷姥姥。”
“好。”单流霜不疑有他,当即转身出了门。
屋里,剥皮鬼踩着它那绣了牡丹花的锦鞋往前走了两步,“主子。”
容离回头道:“你去看看,官
兵是不是在找敷余的人。”
剥皮鬼颔首应了一声,穿门便走了出去。
华夙回头看她,“敷余?”
容离将衣裳拿到了屏风后,隔着屏风朝那鬼看了一眼,紧忙换起了衣裳来,小声道:“是西北毗连的一个国,擅骑射,大多是金发碧眼,人也更高大一些。”
华夙轻哂,“我自然知道,但敷余离祁安甚远,你又是如何得知。”
容离系紧了腰带,又披上了狐裘,“自然是听旁人说的。”
“你好似分外关心此事。”华夙道。
容离嘴角一翘,“我现下还是个活人,自然家事为小,国事为大。”
说得在理,华夙未再追问,只觉得这丫头心里好似藏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