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南逼视过去:“我要是不答应帮你,你今天还会这么殷勤嘛,别再装无辜了。”
“你喝醉了。”江北垂眼,转了脚尖往回走。
沈慕南快步过去,打横把他抱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江北直接被摁坐在了大理石的盥洗台上,浑身瑟瑟打颤,几次想跳脚。
男人两眼泛红,犹如淬血的刀,逼迫着江北朝后面的镜子看。
“说话!”沈慕南吼。
江北抡拳砸下去,情绪已几近癫狂,眼睛里泛滥成灾,“是!我一直都在装!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沈慕南咬上去,想方设法地用身体去厮磨小情人,他谙熟每一处的力道和手法,江北躲一分,他就进一分,淋漓之外春色旖旎,到最后薄汗满头,江北搂着男人粗粗地喘气。
“离了我,你想跟谁!?嗯?”男人也到了敏感的临界点,双臂死死地箍紧了江北。
江北下口朝着沈慕南的肩膀咬下去,男人吃疼,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猛地撞向身后的镜子,“嘭”,清脆的响动,江北从喉咙里吼出来:“你从来没想过帮我!两年了,你一次都没想过!”
沈慕南咬牙切齿:“我凭什么要帮你!?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江北挣扎着想站到地上,眼睛里一片死寂,“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沈羡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就算是养条狗,我他妈这么些年也该养熟了,你以为你算什么!”
江北使出了全身的力推开他,颠颠撞撞地跑出了卫生间,潦草地套上衣服、收拾行李,最后摔门而出。
人一旦陷进情绪里,很难去把控整个的事态发展,而等到消停之后再去回味,少有还能理直气壮者,大多的,沦为情感的奴隶,悔意此消彼长。
这是男人抽完了整整一包烟后,才勉强醒悟出来的道理,面对深夜里风雨飘摇的家,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出了别墅。
江北能去的地方统共就那么几个,“娘家”算一个,工作室算一个,还有原来跟周明租住过的地方。前面两个,想也不可能,男人直接驱车去了出租屋,那人的弟弟不是还住着嘛。
敲门进去,沈慕南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沙发边上的黑色拉杆箱,18寸,装不了多少衣服。
男人稳了稳心神,眸色晦暗地望着江北,“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江北倔犟着一张脸,没理他。
沈慕南就着一旁的沙发坐下来,掏出烟,点上,慢条斯理地吸了几口,阴郁的俊脸掩在烟雾背后。他不再催促江北回去,而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任江北自己消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