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虹趁机联合其他几个大臣告了梅翰林一状,说他养儿不教,私德有亏,自家耻与他为伍,更不愿意将妹妹推进火坑,当场由圣上做主解了婚约。
翰林院本就都是清高文人,不管私下品行如何,面上最是正直不过,自然不愿再与梅翰林交往,怕自己名声也被带累。梅翰林被圣上当着文武百官狠狠斥责了一顿,又被同僚孤立,且看薛虹势头强劲,知道自己难以匹敌,前程只怕也毁于一旦了,一时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就卧床不起。
薛虹却不会因此放过他,硬是毁了静和长公主女儿的名声,逼得他们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既然他们喜欢做亲家,他就成全他们。
静和长公主恨的牙根痒痒,安和长公主却是胆颤心惊,知道薛虹这是打算不死不休,不会放过她们了,便想着联合其他几家先下手为强,扳倒薛虹大家都踏实。
黛玉醒来后,薛宝琴过来了一次给她赔罪,黛玉倒也没有迁怒她,说到底,还是南安王的事情占据主要原因。从薛宝琴口中得知薛虹直接当朝解了婚约,黛玉叹了口气:“你也别怪你哥哥,那梅翰林家不是什么好去处,他这是帮你。”
薛宝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自然不会怨怼:“嫂子误会了,我并没有怪哥哥,反要谢谢他替我解决了这桩事,只是怕哥哥心里怨我多年不见,一来就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黛玉理解薛虹的心情,又安慰了薛宝琴几句就把此事揭过了,宝琴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我来京城本就是为了婚事,如今既然婚约已解除,家里又有母亲重病在身,我和哥哥这几日就要回去了,难得碰到和嫂子投缘,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嫂子要好好保重自己。”
黛玉与她告别了几句,因为精神不济,就早早放她回去了。
晚上薛虹回来听说后,只说了一句:“回去也好,留在这里说不定又是祸。”
黛玉笑他:“宝琴妹妹白日里还说怕你怪她,果然你记在心里了。”
薛虹抱住她:“与你相比,其他人都不值一提,我只想和你长长久久、平安终老,至于其他人,只要不招惹你,就与我无关。”
黛玉脑中突然想起梦中自己绝望的躺在床上等死的场景,不由往薛虹怀里缩了缩:“我知道,我的心与你相同。”
薛虹低头认真保证:“玉儿,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不会再放你一人去应付他人。”
黛玉笑了笑靠进他怀里:“我那日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我住在潇湘苑,那里没有你,也没有父亲,只有我一人面对贾府的刁奴恶言,最后失去一切只能绝望而死。”
薛虹心里一紧,抱紧她不动声色的安慰:“只是个梦,不必挂怀,现实中我在、父亲也在。”
黛玉叹道:“是啊,经历过梦中的凄凉绝望,才知道如今有多幸福,是我梦里即便倾尽所有也求而不得的。”
黛玉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薛虹:“所以,我宁愿吞下这次的委屈,也不愿你为了替我报仇而作出任何危险之举。”
薛虹笑着答应:“放心,我不会的。”
由于大渊朝主动提出和亲,藩帮终于答应放了南安王,不过还是提出了一大堆要大渊朝割地赔款的要求。大渊朝的使臣捏着鼻子认了,只说大渊今年受灾严重,难以支付,可以先把郡主嫁过来,其他过后赔偿。
藩帮见他们送来了公主,压根没想到其中有诈,反而觉得大渊朝懦弱无能,还想着以后该如何敲诈呢。结果,安清郡主刚刚入王账,南安王才放回去,边城就被大渊用火器给炸了。
藩帮大王大怒,一边赶紧安排其他地方调兵支援,一边迁怒于才迎回来的安清郡主。可是因为失去先机,又被大渊猛烈的火器攻击,竟然节节败退,藩帮气的大骂大渊不讲信誉,至于安清郡主,其结果可想而知。
南安王到底心疼女儿,知道了事情始末,猜到一切都是薛虹背后主导,忙一边跟圣上求情救安清郡主,一边私下给薛虹赔礼,希望他能不计前嫌,放过安清郡主一次。
圣上如今正因为征战藩帮大胜而龙心大悦,听到南安王竟然想为一己之私要求停战,自然恼怒不已,又因为南安王如今没有兵力,不用再顾忌,于是当着众朝臣的面就将其斥责了一番,又命其闭门悔过。
南安王府只好又去求薛虹,如今南安王被罚禁足,只能南安王妃放下面子去求情,结果却被薛虹拒之门外,只让下人带出了一句话:一切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