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叹:“可惜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化掉了。”
薛虹执牵住她:“不求生能同时,但求死能同穴。一起消亡世间,未尝不一种幸福。”
黛玉低语:“竟像了!”
两人在庄子待了两日,期间又去看过薛虹在暖棚里栽种的蔬菜,还有草莓等水果,回来时,薛虹还特意摘了两大车,给俞、林如海以及沈墨等人悄悄送了些过去。
刚到里,趁黛玉去洗澡,端墨过来禀告:“大爷,您让找的珍珠实在太难找了,都过去好几日了,才找来几十颗,这两日速度更慢了下来,一天可能才能收到一两颗,如此下去,年前很难找齐那么多珍珠,”
薛虹想了想,现在再培养珍珠只怕来不及,只好说:“你去给徐清那边递信,让私下也帮收集,一定赶在年前找齐,这给夫人年生辰准备的贺礼,不能耽误。”
又吩咐了端墨几句,估摸黛玉快洗完了,就打发下去了。
回到里,就不可能再像在庄子那样轻松了,两人的冷战和矛盾还得接演下去,而且薛虹也该回朝了,再加上应付忠顺亲王等人,薛虹又开始忙的脚不沾地。
黛玉看天天如此,很心疼:“何不禀了圣上,直接彻查呢?你上又不没有证据,何必要这么辛苦,累小事,只每日里这样应付,担心你把身子拖垮了。”
薛虹漱了漱口,冲去嘴里的酒味:“忠顺亲王不比其王爷,与先帝亲兄弟,身份贵重,又有□□皇帝年所赐金牌护身,虽说如今实权不多,可顶皇叔的身份,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无动的,否则还会被倒打一耙,惹祸上身。”
黛玉问:“你上的证据办不了吗?”
薛虹摇了摇头:“对付其人还行,可忠顺亲王狡猾,们之前甚至都没查出也参与其中,若办不了,其人即便都问罪了也没用,才真正的幕后之人。”
黛玉又想到一件事:“今日宝姐姐来了,说起蒋似乎暂停了和高议亲,那蒋公子对她的态度好像也软化了些。”
薛虹叹:“不要和宝丫头多提这件事,且不说蒋否真的没有参与其中,就玉书这两日暗中查探下来,发现夏竟然也参与其中,也不该让她们知太多。”
黛玉点头:“你放心,知的。”
不出几日,忠顺亲王那边又有了新动作,眼看薛虹们几个已经被分化,私下又联合各地商人,成立商会对朝廷商业税纷纷抵制,此,甚至不惜哄抬物价,朝堂百官见此状况,顺势请圣上收回商业税实施的命令,薛虹几人的处境也越发艰难。
圣上此大恼火:一朝江山,岂能被一群低贱的商人玩弄股掌?这次要妥协,以后还不被们骑在头上?那自己这个帝王还有什么威严?
幸而薛虹们早有准备:自古只有商怕官的,何时轮得到商人压制朝廷了?既然们反对,那干脆就扶持支持朝廷收取商业税的。商业税虽说让商人出了一部分钱,但朝廷也承诺会保障们的买卖安全等问题,与之前们行商时给那些官员递银子打通关系相比,显朝廷更有保障。
所以有人反对,自然也就有人愿意支持,一个国最不缺的就人,更不缺的想要发财的人。有些地方官员与忠顺亲王私下勾结,对圣上的旨意阴奉阳,帮商人行糊弄,薛虹下了狠心,得了圣上的授权,狠狠办了几个,果然起到了些杀鸡儆猴的效果,虽说仍有阻碍,但比起之前也轻松了不少。
黛玉见近来辛苦,特意找了一日不太忙的时候,带薛虹去了湖边煮茶:“以前妙玉给喝过梅花上的雪煮出的茶水,今日们也来试试。”
薛虹一边专心与她对弈,一边心不在焉的喝了一杯紫娟她们刚煮出的茶水,喝完觉得不解渴,又让紫娟给自己倒了两杯。
黛玉好气又好:“白白费了的心思,真牵了一头牛过来。”
黛玉下棋技艺不俗,薛虹全心应对仍需小心翼翼,听了黛玉的话也不敢分心,只说:“即便牛,你好歹还有一头不?许多人即便想要对牛弹琴,都连头牛还找不到呢,就像沈墨、宋楠和玉书们。”
章玉书正好过来,恰恰听到薛虹埋汰们的话:“说你自己说不过嫂夫人,能不能别拉们三个做挡箭牌?”
薛虹回过头:“你怎么来了?不怕门口那几双眼睛看见?”
章玉书嗤:“就凭们?”
黛玉见们有事要说,就让人收了棋盘,准备给章玉书让座。
章玉书:“不忙,把这盘棋下完吧。”
薛虹也拉住黛玉:“不用管,咱们下咱们的。”
黛玉只好又坐下,章玉书看薛虹有些不敌,也不管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干脆坐在身边指点起来,结果因意见不一致,二人差点打起来,章玉书抢要帮薛虹落子,薛虹又不依,把子全给收了回来。
黛玉见两一会落一会收,不:“人都说落子无悔,你们两个大男人倒好,这都悔了多少次了?到底想好没有落哪里?”
章玉书和薛虹互相看了看,又争了起来,最后,两人还输了这盘棋,又开始互相甩锅,都说对方的错。
黛玉摇了摇头,也不理会们,让人给们重新上了茶水点心,就带下人离开了。
黛玉走后,薛虹才:“说你到底有事没事啊?不会来就了打搅下棋吧?”
章玉书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拍了拍额头:“瞧这脑子,找你想告诉你:之前散布嫂夫人谣言的源头找到了,你猜谁?”
薛虹摇头,章玉书一拍桌子:“就你婶娘的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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