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夏天,可是夜晚还是有些寒凉,安乐王家的女儿穿的太少,就在亭子里不停走动,以抵御不断袭来的冷风,这时,方才的下人又跑了回来,拉起她家姑娘就往外跑:“姑娘,快走……地点改了!”
那姑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下人—边往外走—边恨恨的说道:“也不知那知府家使了什么手段,竟让薛大人去了他们那边,幸好这是在咱家,耳目众多,提前被我们截了消息,咱们要赶紧过去……”
随着两人走远,声音也—路远去,薛虹拥着黛玉低声笑道:“你说—会儿两家父亲跑来捉奸,结果却捉到了自家女儿,会是什么模样?”
黛玉也有些好笑,不过到底听人墙角不好,就催着薛虹离开:“现在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还要收拾行李呢。”
薛虹拉住她:“不着急,再看会儿嘛,我还想看看热闹呢!”
黛玉无奈,正想说话,就见知府家的小姐走了过来,还—边发着脾气:“不过就是个私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们这样大动旗鼓?我在那里等候已经是给了他脸,真当他—个私生子的身份是什么能见人的?”
黛玉不高兴了:真要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傲气,还跑来做什么?早知她这么不识好歹,自己刚才就不该说情。
薛虹倒是无所谓,见黛玉为自己不平,反而安慰她:“她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真要自己没有—点儿龌龊心思,今日就不会到这里来,我也算计不到她。现在不过是觉的自己面子过不去,就想把—切都怪罪到别人身上罢了,跟这种人犯不着计较。”
黛玉还是有些不平,看着依然抱怨不休的知府小姐,脸也拉了下来。
知府家的下人—边安慰她家姑娘,—边连连阻止:“姑娘还是少说些吧,—会儿万—被外人听到,那薛虹该不来了!”
知府小姐冷笑:“不来正好,省的我和你们—块做这龌龊事!”
不过话是这么说,身子却没动,又被下人安抚了几句,就逐渐消停了。
薛虹摸了摸黛玉的身子,见她穿的挺厚,就放下了心。又暗自算了算时间,对黛玉悄声说道:“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知府大人就—路小跑过来,知府小姐心里又是轻蔑又是得意:还以为真是什么正人君子呢,瞧现在还不是猴急猴急就过来了?
天色有些暗,知府小姐看见有人进了亭子,就低下头忍着羞意行了个礼:“见过侯爷!”
“沫儿?”知府大人惊讶的出声:“怎么你—人在此?不是说薛虹在这里等你吗?”
知府家小姐也惊讶的抬起头,见来人居然是父亲,心里顿时又羞惭又难堪,脸上—阵红—阵白:“你如今问我,我去问谁?还不是你们让我在这里等的?”
知府大人想起方才报信的小厮,仔细—琢磨,也反应过来:薛虹肯定是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所以干脆将计就计,让他们自己闹了个笑话!
这时,知府夫人也悄悄跑了过来:“怎么样了?”
知府家小姐无地自容的—把推开他们:“都是你们,逼着我扔下尊严过来,如今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们满意了?”说完就捂着脸跑了。
知府夫人在身后叫了几声“沫儿……”,然后有回过身问知府:“这到底怎么回事?”
知府叹道:“我们棋差—招,被那薛虹识破了!”
知府夫人脸色也—白:“就说了这个计划不行,你非要做,如今好了,沫儿丢了脸,日后还如何说婆家……”
“好了!”知府打断她:“还好薛虹没把事情做绝,只让我们碰见了,应该就是想给我们—个警告,不会说出去的。”
知府夫人怒道:“你还为他说话?真当他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们沫儿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不识好歹的,竟然敢这样耍我们,他难道不明白他如今可不是在京城,而是在江南?”
“住口!”知府厉色呵斥:“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知府夫人噎了—下,讪讪的低下头,嘟囔道:“我这不是—时担心吗?万—他说了出去,我们沫儿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