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这语气,倒像兄长和朋友。
夏悠悠眼神中透着几分感激:“我在夏家的处境,萧大人多多少少也该知道,我将祖母看得很重,难免多考虑些。多谢大人劝慰,我想我知道该如何做了。至于别的人和事.......”
她低头笑了笑,她很清楚萧恒之所以突然说这些,大概是看出了她心思的不定。
为着第一次夜里外出查案;
为着顾虑祖母担心;
为着夏秋月夏婉月那姐俩说的话;
又或为着其他别的什么......
其实情绪这种东西,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至于别的人和事.......正如大人所言,若与我无关,我自不会放在心上。”夏悠悠挤出一个笑来。她单手撑住脑袋,看向萧恒的眼眸中多了些明目张胆的好奇,那是一种比起从前更为大胆、更为不加遮掩的好奇:
“‘无论何种境地,首要选择是护住自己的性命’,大人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自己还要去以身犯险呢?
查案固然重要,可身体也很要紧。我虽不知大人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应该是落下了严重的病根,身体起了防御措施。嗯.....大人,下次验尸这种活,尽可能就交给别的仵作吧!否则也太吓人了,人的身体很脆弱,经不过几次折腾的。”
夏悠悠自己都没发现,她竟叽里呱啦得说了这么一大堆。
最关键的是:萧恒难得好脾气听她啰嗦了这么久,竟都没打断。
而且越听目光越柔和,甚至横生出几分无措感和紧张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