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是楚回都听的咬牙切齿,直道顾澜这人太卑鄙,太不要脸,但是被传成灾星的正主此刻却是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被波及的样子。
此时,顾寻坐在书房内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双鱼玉佩,一边看楚回坐在他对面的案子上练字。
“娘子现在可能背下整篇中庸了?”
楚回停笔抬眸,“背得下,不仅是中庸,您最近教我的《六韬》妾身也能背下来不少。”
“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顾寻无意的背诵着《六韬》中的内容,半靠在书案对面的榻子上,姿态悠闲。
他扯着玉佩上的挂绳将玉佩在身前甩来甩去,无端背了一段文章后,又笑着摇摇头,漫不经心慵懒闲适。
楚回神色微动,“没有哪个聪明人会在动手前就暴露底牌,更没有哪个聪明人会在行大事前气势磅礴的昭告天下。敛其气收其芒,等待时机,那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王爷,你说妾身说的可对?”
“娘子果然聪慧,不管是学什么,都能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她放下比,莲步轻移至榻前,接住了在顾寻手中左右摇摆的玉佩,“王爷也是这样吗?”
“如果有所筹谋那必然会是如此,只是为夫胸无大志,倒是没什么蛰伏一说。”顾寻动作一顿,眸子深深的看着楚回,笑着说道。
楚回娇笑了一声,没有多言。
这几日她听着城中的风言风语,怎么还会什么都写不明白。
难怪顾寻说他不会责难楚玉涛,原来是有这个目的。
皇帝不举之事如今轰动天下,以皇室的本事,查出缘由那是迟早的事。待到皇上查出是他所中之药,必然会开始彻查。
那么……楚玉涛弄来这种药的事怕是就瞒不住了。
到时候又怎么会仅仅是个谋害王爷之罪?
尽管楚玉涛从未想过把这种药下给皇上,但一旦查出这药是从他这弄开的,那么到时候即便不是他下的,也必然是他下的。
顾寻这一招果然毒,祸水东引外加借刀shā • rén,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
只不过他怎么就能肯定,皇上查不出是他下了药?
楚回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人永远都是这样的云淡风轻,不问世事的样子,唯有一次失态还是刻意做戏给她看,真是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