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现在头顶稻草狼狈得不行,还真有点二世祖的味道:
“你看,善恶不我相随行,顺路送我行不行?”
“……”
她盯着他,半晌,也笑了:
“不顺路也可以送,医院先去行不行?”
何珣笑容不变:
“我又没有得病,欧尼。”
“那可说不准,毕竟这个,我都闻到了……”
她眨眨眼,半身越过车舷,从他口袋里扯出那露出地半截黑色布料,晃了晃,细长手指慢慢塞进他卫衣领口。
勾起的唇角,天真又妩媚:
“……有异味呢,欧巴。”
“……”
何珣的淡定撑不住了,脸“轰”一下爆红。反应过来时,只看见她的车屁股,远远消失在道路尽头。
不是,她这就走了?
何珣领口塞着一条内裤,光脚站在初秋的冷风里。
可他原本还想告诉她……她家,似乎被人安了微型录音器。
……
晚上七点十五分,李维多像一条死狗一样赶回了双子塔A座,一开门,就看见陈利亚神色冷峻地坐在客厅中央。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利亚端着可乐,淡漠地抿了一口:
“你身上有地沟油的味道,垃圾厂的味道,很久没洗澡的猫的味道,还有鸡粪便的味道……气味层次有点过于复杂,你去了哪?”
“我回去了一趟,喂猫,然后拿换洗的衣物。”
李维多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然后想起他看不见。她随手把包放在沙发上,又把另一只手里的便当袋揭开:
“吃晚餐吗?”
拿换洗衣服?他准备的衣服有哪里不对?她为什么不穿他给她准备的衣服?
他抿了抿唇,走近她:
“你哪里来的晚餐?”
“何壬羡做的。”
牛顿消失了一个上午后终于回来了。一闻到正常的饭菜香,立刻眼巴巴地迎上来,摇着尾巴围着她转。
李维多把便当盒一个个铺开,好几次差点被它扑到,也就没注意陈利亚脸上的表情:
“就是上次你锁了她信用卡还想把她投进监狱的那个人,她手艺比我好多了,我说我和同事在一起,她就给我做了双份,全是素菜,口味我问了曹品,都是按照你喜欢的来的。”
她把筷子递给他:
“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