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深夜秘访侯府之事,没能成为秘密,他离开的第二天便在京中悄然流传。百姓虽不敢大肆宣扬,但街头酒巷议论的无不与此有关。
“皇上下旨密查的事,隔天便被捅了出去,沈鸿倒也真是敢。”宋似卿听着孟平熠给她从外面“传”回来的消息,愤然道。
孟平熠看她双手握拳,气呼呼的模样,轻轻笑了笑:“狗急跳墙罢了。沈鸿从前是何等的临危不乱,故作正经。如今他越着急越心虚。”
宋似卿冷静下来,明白他的意思。只要皇帝相信父亲,就不会有事。百姓之间流传的越广,皇帝只会越怀疑沈鸿党同伐异,怀有异心。
“可如此,皇帝会不会顾及民意,影响到父亲?”从前的舆论纷争,大多都与私德有关,即便提到了沈鸿出卖裕亲王,也是当年的事了,无论民间怎样议论,朝廷是不会插手的。
可这次不一样,涉及权臣勾结敌国,若朝廷不加干涉,百姓可不会轻易放过!
孟平熠知道她的担忧,安抚道:“父亲如今仍安稳地坐在家中,就说明他胸有成竹。”
宋似卿想起午饭时的父亲,的确一幅无所畏惧的模样,倒是急坏了安平,差一点就要进宫找她的皇帝侄儿了。
她坐了下来,长长呼了口气:“也是,你们不急,我急什么。”父亲现在恐怕也在忙着安抚安平的情绪。
她看了眼孟平熠,无奈道,“你们两个人,真是一模一样,一点也不着急。”
他笑笑,半开玩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谁心虚谁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