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两份协议书,陆景然直接去警局。
当知道改姓还需要户口本时,陆景然直接皱眉,他的户口还在陆家没迁出来。
陆德盛接到陆景然电话,心头一喜,只以为儿子闹腾完改主意了。
“怎么,有事?”陆德盛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语气也是生硬。
陆景然那头声音嘈杂,但是他的话却是实实在在传到陆德盛耳朵里,他听到他儿子要户口本,要将自己的户口单独迁出去。
“两份协议都签了,也不差最后一步,户口迁出来,这样更好。”
陆景然怕陆德盛不同意,又解释,“以后我工作办事都得用得上户口,一直放在陆家,不方便。”
陆德盛气的磨牙,却硬是答应了,“自己过来拿。”
陆景然在两头来回跑,一整天下来,终于将申请材料证明填完,只除了一个。
要求更改姓氏那一栏,他不知道该填什么。
不想姓陆,纯粹是不想和陆家有牵扯,但是让他跟着母亲那边的姓氏,那他更不愿意。
他爸或许做的不够好,没有尽到一个为人父的责任,但是秦佩,枉为人母。
“我们快下班了,你的材料交不交?”边上办事员催促。
陆景然忽然笑起来,将之前填写的所有材料,全部撕碎了。
“不用,我不改了。”他的dú • lì,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姓氏。
陆景然抬头,又问:“我的户口dú • lì迁出来了吗?”
从警局离开,陆景然手上拿着新鲜出炉的只属于自己的户口本,心里美的冒泡。
到时候,将他的臻臻加进来,以后这个户口本,只有他们两个人。
哦不对,或许两三年后,还有他们的小崽子!
聂臻事后听到这些事,已经波澜不惊,她比较关心的是他的状态。
“那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心里觉得不舒服?”一下子经历这些,聂臻怕陆景然心里会有落差,从而引起心理上的问题。
陆景然自然知道聂臻在担心什么,本想说没事,但是话到嘴边,却改口,“可能是有一些心理障碍,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去找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他当着聂臻的面,打电话给乔医生,预约好心理治疗时间。
电话挂断,陆景然凑过去,蹭了蹭,“臻臻,我这么听话,有没有奖励?”
聂臻被挤得快要从座位上掉下去,堪堪坐在边缘,吓得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陆景然顺势将人往怀里捞,笑声清朗,“我的臻臻很主动……”
乔医生介绍的心理医生,在首都不算有名,因为他不做大众治疗,只接受熟人之间的介绍。
聂臻陪陆景然去私人医院之前,特意查过那个心理医生,但是网上没有任何有关他的个人信息。
难免的,聂臻有些担心,总觉得那医生像个三无产品。
“会不会搞错了,你要不要再问问乔医生?”站在小小的个人诊所前,聂臻直接惊呆了,这就是所谓的私人医院?
陆景然也挺诧异,不过却拍拍聂臻的手,拉着人走进去。
“别怕,如果不靠谱,我们离开就是了。”
心理医生叫许朝,看模样像是二十出头,完全不像有十年心理咨询治疗从业经历的医生,这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更像是在校学医的大学生。
许朝确认过陆景然的信息,直接就把聂臻赶出治疗室,“治疗时间,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景然……”聂臻满脸写着‘不安全’。
陆景然却冲着摇摇头,“我试一试,不行我们再走。”
治疗室的门关上,许朝直接开口,“去椅子上躺着吧,我们先进行一个简单的问答,之后再考虑治疗的问题。”
陆景然环顾一圈,看着到处堆着的书,皱眉。他也不说话,拿过纸笔,写下来递给许朝。
许朝看完,诧异抬头,不由的挑眉,“这是你的特殊需求?”
不等陆景然回答,许朝指向一个房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满足你,跟我进来。”
聂臻在治疗室外等了很久,最后忍不住,偷偷和书本商量,让它们帮忙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诊所里的书第一次听到聂臻的声音,知道有个人类可以和它们沟通,全都高兴疯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和聂臻汇报里面的具体情况。然而这所有的汇报中,没有任何关于陆景然接受治疗的情况。
“我想问问我男朋友的情况,就刚刚进去的那个男生,他怎么样了?”聂臻挺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样有些不太好,你们要是为难,就和我说说,治疗快结束了吗,有效果吗?”
其实她更想问,这个许医生,到底行不行!
但是诊所里的书都是人家姓许的,这话要是说出来,她指定要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