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一定......要赢!”
入夜之后,聂嗣回到庭院,静静的立在廊下,目光平静的看着湖面。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新军训练马上就要结束。他也要再次踏上战场,同义阳王交手。
他很想知道,这一次义阳王会不会学乖?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一次战争和上一次肯定是不一样的。两者的战场也从山地变成了平原丘陵,大不相同。不过,聂嗣也因此显得更加的兴奋。
“少君,上官姑娘来了。”栾冗在他耳边说一声,快速消失。
紧跟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温暖软玉从背后抱住他。纤纤玉手紧紧锁在他腰部,冷艳的脸贴在他背部。
“你要走了。”她说。
手掌落下,覆盖她的玉手。聂嗣‘嗯’了一声,说道:“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刀剑无眼,如何能不担心?”她反问。
聂嗣微微沉默,旋即道:“胭儿,相信我。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去做,如果我现在不做,将来必定反受其害。此次我随军南下,不仅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同时,我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她转过脑袋,五官轻轻刻在他背上。
“我知嗣郎胸怀大志,妾本不该多言,只是每每念及战场凶险,总是忍不住。”
闻言,聂嗣转过身子,将她揽入怀中。
“没事的,我向你保证,一定安全归来。”
“你保证过数次。”她娇嗔道。
聂嗣稍稍尴尬,喟叹道:“胭儿,请你相信我。”
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有的时候聂嗣真的会觉得很惊奇,上官胭和自己在一起之前,可是‘冻土层’,绝对冰山御姐,话少人狠。自从与自己在一起之后,‘解冻’自不必多说,话也越来越多,变得更像一个女子。
人往往难以自省,聂嗣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其实也变得有些温和了。
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上官胭忽然踮着脚,在聂嗣耳边说着悄悄话。
其实上官胭个子高挑,比一般女子要高很多,只是在聂嗣面前才会显得有些矮小。
上官胭在说话的时候,脸颊骤然通红,语气也是断断续续的。而聂嗣则是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睛。
良久之后,他才看着上官胭,确认道:“真的?”
她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遮掩着红彤彤的玉容。
聂嗣深吸口气,说道:“等我凯旋回来娶你,最后一步,留在那一夜。好吗?”
.........
酆朝嘉德五年六月十五。
北宫、天禄殿。
姒泓一身天子衮服冠冕,在大司徒邓亥、中书监令柳齐、大司马赵无伤、廷尉聂抗四人陪同下驾临天禄殿。
殿内、铺着一张巨大的上古九州舆图,每一州上面,放置着一座巨大的鼎。这些鼎的摸样大不相同,有的是三足圆鼎、有的是四足方鼎。每一座大鼎上镌刻的铭文图案也是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