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四周是黑压压的士卒人群,他们目光死死盯着校场中央的粮官。
“诸位将士,近来营中缺粮,乃是这些贼子暗通叛贼之故。他们将粮食暗中糟蹋,减少粮食供应,意图和叛军里应外合,将我们屠杀于此。营中谣言,也都是这些贼子散布!”聂嗣朝着四周士卒大声宣布。
那些被反绑跪地的粮官疯狂摇头,表示不是他们干得。
很快,栾冗带着一队人马冲进校场,他们扛着布袋聚集在校场中央。
聂嗣朝着栾冗点点头,他会意,朝着手下命令道:“打开!”
很快,在士卒们的惊讶愤怒之中,一袋袋粟米被倾倒出来。
“你们看见了吗,这些粮食是我们从这些贼子暗藏之地搜寻出来的,他们暗藏.........”
聂嗣没说完,周围轰然爆发愤怒群吼。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来自数千名士卒的怒吼,响彻在校场上。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怀疑聂嗣的话,但是当一袋袋粟米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聂嗣话就显得很有可信度了。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些日子粮食减少,谣言肆虐,他们真的认为军中无粮了。
不远处,夏阳悌和阴休对视一眼,心想好戏才刚刚开始。
锵!
随着聂嗣拔出长剑,校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聂嗣手中的剑,等待着它砍下粮官的头颅。
“粮官暗通叛贼,谋害吾等手足将士,背叛国朝,残害百姓,不顾万民生死,罪该万死!”
“当斩!”
“当斩!”数千名士卒跟着大吼。
咔!
手起剑落,一颗粮官头颅落地,鲜血溅射在聂嗣脸上,他的脸颊无悲无喜。
有些事情,哪怕违背本心,他也要去做。这个世道,想要活下去,活得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士卒们爆发惊天的欢呼声。
第一个过去,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聂嗣一直杀到最后一个,双臂酸麻无比。
阴休和夏阳悌远远的看着,目光深处,流露出一丝深深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