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接受柳濞投降,但他必须交出军队,否则我们很难相信你们的诚意。”琅琊太守马先言辞犀利。
刘玢寸步不让,“若是我家将军交出军队,只怕就会沦为诸位鱼肉,到时性命难保。”
韩泸道:“使者放心,我们既然达成和谈,自然不会伤害柳濞性命,这一点,我可以向使者保证。”
“不行。”刘玢摇头,“我无法相信。”
“这就是你们的和谈?毫无诚意!”马先冷冷道:“就算你们不答应和谈,成皋关我们迟早都能攻下,到时候看你们还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呵!”刘玢冷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在这里自取其辱的和谈,告辞!”
言罢,刘玢起身欲走。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夏阳悌叫住他。
“使者且慢。”
“何事?”
“不若这样吧,柳濞可以继续拥军,但你们的人必须全部撤出成皋关,由我们的人驻守。而且,柳濞必须接受我们的调遣。如何?”
闻言,刘玢问道:“你若是胡乱对我家将军下命令,让我们去送死......”
“哈哈哈哈。”夏阳悌放声大笑,旋即道:“使者放心,既然接纳柳濞将军起义投诚,那自然就是自己人,只要柳濞将军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们必以诚相待。”
刘玢深深看他一眼,抱拳道:“希望夏阳将军说到做到。”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半个时辰后,刘玢离去。
马先不满的看着夏阳悌,“柳濞明显是坚持不住才想要投降,我们何必答应他条件!”
“马兄,稍安勿躁。”夏阳悌拉着他的手,说道:“马兄,柳濞投降之后,虽然继续拥军,但他的后勤粮草都由我们供给,我们让他生,他才能生,我们让他死,他就要死。”
韩泸点头道:“而且,柳濞投降,其他的酆军将领必定心生摇摆之意,到时我们进攻雒阳,会少很多阻力。现在打入雒阳,惩处国贼赵无伤才是首要。马兄,你觉得呢?”
闻言,马先纵然心里疙瘩,但也没话说。
“就这么办吧。”
酆朝嘉德八年六月,成皋关缓缓打开,夏阳悌三方联军进入成皋关。坚守多日的成皋关被破,意味着京畿之地彻底失守,东方巨大的防守漏洞暴露,赵无伤必将会以头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