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稍等,大王正在议事。”帐外士兵客气的说。
“好。”蔺珀点点头,退到一旁。
此刻,帐内。
“大王,这是此番各营士卒功勋整理文书、这是此次攻陷雒阳所获财物、这是我和仲柔制定各级将士奖赏、这是......”
一卷卷竹简,从甘瑢手中落下,案几上渐渐堆放起不少亟待聂嗣处理的文案。
竹简,记载的文字终究还是太少,聂嗣一卷卷看完,动笔处理之后再交给甘瑢和蔺琅复查,然后再商议意见不合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过去两个时辰。
“暂时就按照这个办吧。”聂嗣将笔放下,说道。
“唯。”
便在此时,亲兵抓住空隙,禀报道:“大王,仲柔先生的兄长前来拜见。”
蔺珀?
一旁的蔺琅也是微微诧异,他怎么不知道今日兄长会过来。
聂嗣看向蔺琅,后者摇摇头,“属下不知道兄长会来。”
“让他进来。”聂嗣吩咐。
亲兵应下,出去将蔺珀请进帐内。
在外面枯站两个时辰,蔺珀双腿也有些发麻。
“拜见大王。”
“伯玉免礼。”聂嗣微笑道:“你我好友,不必如此见外。”
说是这么说,但蔺珀岂会当真。毕竟,聂嗣现在是朝廷敕封的燧王,他可不能无礼。
聂嗣将竹简整理好,问道:“伯玉来此,可是有事?”
“特来向大王赔罪。”说着,蔺珀深躬一礼,“此前在下对大王有所误会,言语冲撞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聂嗣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情,便笑着道:“伯玉不必将那件事情挂怀在心,仲柔已和我解释过,我也能理解伯玉惜妹心情。”
当时他是有点生气,但事后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蔺琅已经表示追随自己,他何必为这种小事情,闹得蔺琅心中芥蒂。
“多谢大王。”
聂嗣站起身,走到他身前,将他扶起,“伯玉,如今皇妃还在蔺府,你打算如何安排?”
天子到底是没死,作为皇妃的蔺浔浔,自然就该回归皇宫。
闻言,蔺珀顿时陷入为难。他现在对朝廷已经彻底死心,更何况之前妹妹差点惨遭辱杀,他根本不想将妹妹送回后宫。
见状,聂嗣似是看穿他心中想法,于是便道:“伯玉,朝廷如今之情况,你也能看见。难道伯玉还要为这样的朝廷卖命吗?”
一旁的甘瑢和蔺琅悄悄退下,留下聂嗣和蔺珀在帐内。
“大王所言,在下明白。”蔺珀微微一叹,“只是,小妹毕竟是皇妃,若是不归皇宫,恐不合礼制。”
这也是他纠结无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