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嗣捏捏儿子的小脸蛋,又捏捏女儿的小鼻子。
上官滢笑着解释道:“前两日有些厌食,经医工诊疗,方才渐渐恢复膳食。”
“那是要好生修养。”聂嗣说。
小孩的夭折几率非常大,容不得他们不小心谨慎。
许是多日不见父亲,两个小家伙今夜的精力十分旺盛,闹到大半夜方才渐渐入睡。
夫妻二人一番久违的温存,又折腾几个时辰。
云雨过后,上官滢依在聂嗣怀里。
“良人,妾身有些害怕。”
“害怕?”
聂嗣微微惊讶,自家夫人什么性子,他自是清楚,因此听见她说这样的话,难免有些惊讶。
“害怕什么?”
怀中的人儿低声道:“妾身不知道该怎么做。”
封王的消息来的太快太突然,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准备。当年她也是在太后身边追随过一段时间,自然是知道封王意味着什么。她更清楚,丈夫成为大王以后,她要面临什么。
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听见她的话,聂嗣心里大抵有数。
“滢儿,不用担心那些。眼下王宫都尚未建造,一切都还没有步入正轨,你还有时间慢慢适应。”
“可是,近来栎阳的贵妇人们,时常上门拜访,言必称呼妾身王后。”上官滢一叹。
对此,聂嗣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安慰道:“慢慢适应吧,你总有一天要面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现在不是栎阳令,而是名震天下的燧王呢。
夫妻二人说着体己话自是不表,该上缴的公粮也得尽数上缴。
接下来的两三日,聂嗣也是久违的彻底放松,抱着两个孩子在府中胡闹,和母亲以及妻子说着雒阳见闻,同父亲谈着雍州局势。
后庭。
“你曾是兮月楼的人?”聂嗣看着面前认错的罗姬,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罗姬承认。
兮月楼是当年巨鹿王暗子在雒阳的聚集点,后来叶赢勾结天子在首阳山发动兵变失败,兮月楼就被朝廷彻底铲除。四大名妓也是相继失踪,了无音信。
在聂抗的鼓励下,罗姬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罗姬不算是兮月楼的核心成员,她只是外围的情报眼线,专门负责搜集情报送给兮月楼的管事人。而她因为是聂抗的侍妾,所以搜集消息的对象,自然是聂抗。
不过,后来罗姬的身份被聂抗发现,双方经过一番深谈,聂抗没有追究罗姬,反而继续配合她演戏。
直到兮月楼被铲除,罗姬才算是彻底解放。
“如此说来,我第一次抵达雒阳聂府的时候遭遇刺杀,是你送出去的消息?”聂嗣想起来当年的遭遇。
罗姬点点头,俯身一拜,“奴婢有罪,请大王责罚。”
责罚?
聂抗在旁边站着,聂嗣怎么责罚。再说时过境迁,那次的事情并没有给聂嗣造成什么危害,他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不好责罚。再说罗姬既然敢站在这里认错,那自然是得到聂抗的支持。
“嗣儿,你看着办吧,不用在乎为父。”聂抗言不由衷。
聂嗣无语,你都愿意为这个女人养别人女儿,还能让他怎么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