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留郡的郡治就是小黄。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事实上也确实很普通。
“启禀大王,樊渠将军十八日在濮阳国咸城打败北宫蹙,二十四日引兵东进,包围廪丘,两日前攻破廪丘,斩杀北宫蹙!”
“樊渠做得好,没有辜负寡人的厚望。”一身王服的夏阳悌听见好消息,顿时起身大笑。
范猷恭贺道:“大王,樊渠将军斩杀北宫蹙,兖北平定,接下来剿灭韩骏和吴莜,大王可尽得兖州。”
“恭贺大王。”群臣纷纷恭贺。
夏阳悌走到群臣中间,缓缓道:“原本樊渠将军立下大功,寡人确实非常高兴,但寡人还是愁啊。”
“敢问大王愁在何处?”长史曲沃弗问道。他目前是磐国三臣之一,同蔡樾、滕邱二人一起掌管内政,极得夏阳悌看重。
“两日前,寡人得到消息,燧王已经拿下雍州。”夏阳悌缓缓吐出口气,脸色极为凝重。
实际上,这几日他并没有怎么关注剿匪的事情。因为北宫蹙等人再怎么豪横,那也不过是乱匪,他轻易便能收拾。真正让他忧愁烦恼的还是那个西方燧国。
短短几个月,燧王居然拿下整个雍州。
闻言,殿内群臣为之一静。
难怪大王会在这个时候扫兴,这种消息,无论是谁听见都不会有好心情。
一州之地,可不是一郡之地。
范猷劝道:“大王,燧国将来确实是大敌,但眼下大王不宜好高骛远,先拿下韩骏和吴莜,统合兖州,方能不落燧国之后。”
“你说得对,是寡人的错。”夏阳悌揉揉眉心。他真正的担心根本不是聂嗣拿下雍州这件事,而是雍州的地形。那个地方,一旦闭关休养生息,将来再出关,必是强敌。
滕邱道:“大王,如今廪丘已下,是否要将王宫迁向廪丘。”
曾经,廪丘是兖州的州治,将王宫迁向廪丘,就是在宣布兖州的主人地位。
夏阳悌想了想,摇摇头拒绝。
“寡人听闻燧王如今还居住在栎阳官衙,没有动土修建王宫的迹象。而兖州百姓,尚且不能饱腹,寡人何忍伤害百姓。”
“大王仁慈。”群臣齐言。
范猷却是心中忌惮不已,那个燧王,将来必定会成为他们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