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虽然保守了大半辈子,但还是看得出来她俩的行为不太寻常,立马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元若和沈棠都没料到会突然进来一个人,她俩都顿了一下,还是沈棠先反应过来,温和地开口喊:“伯母。”
元若顿了顿,跟着喊:“妈。”
两个人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还算淡定,没有像被抓包了一样立马分开。
就是这份淡定骗住了杨何英,见她俩不慌不忙,没有半分紧张,杨何英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老人家还有点尴尬,憋了半晌,说:“外面还有客人呢,你俩不出去?”
沈棠这才放开手,从容不迫地起身,煞有介事地解释:“元若姐扭到脚了,进来歇会儿。”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刚刚的事带过去,丝毫不心虚,惯会胡扯。
元若坐在凳子上不吭声,不着痕迹地放下腿,有点不自在。
杨何英被唬住了,真以为是元若受了伤,当即就过去,关切地说:“哎,是不是穿高跟鞋扭的,早上就让你换平底鞋,你非不听,这下遭罪了吧。我看看,肿没肿,别待会儿肿起来了。”
“没事,”元若赶紧避开,把手抬起来抵在面前,不让杨何英瞧仔细,“没什么问题,就是扭到了有点痛,没伤到脚。”
杨何英很护女儿,哪里会听她的,立时就把她的手打开,非得蹲下去瞅瞅。
元若无可奈何,只能一边应付一边说:“妈,你别担心,真没事。”
细细瞧了瞧,确定脚踝那里是好的,杨何英一颗心落了地,不过还是唠叨地念了几句。
“小棠,”杨何英慈祥地喊了声,“去车上拿双平底鞋过来,你嫂嫂那个车。”
这次过来是嫂嫂开的车,车上有她的平底鞋。那鞋子就是开车的时候才穿,拿过来给元若穿,嫂嫂绝对不会介意。
元若赶忙制止,“不用去,就穿这个。”
杨何英执意要让去拿。
沈棠听老人家的,从后门绕路过去。
这事搞得挺麻烦,元若拗不过杨何英,最后只能穿着嫂嫂的平底鞋出去。
外头的客人吃得正尽兴,闻姐她们把沈棠拉过去了,非让小孩儿喝酒,拦都拦不住。沈棠被灌了不少酒,姐姐们嘴贫,围着她打趣,把小孩儿捉弄得耳根子红。
元若上前帮着挡酒,不让沈棠继续喝。
闻姐带头起哄,“没你这么护犊子的啊,小棠这都多大了,喝点酒都不许。”
“是啊,”有人跟着闹,“元若你心都偏到胳肢窝了,什么时候也护着我们呐?”
元若不跟这些人闹腾,反正把沈棠护在后面。
然而她越是护着,其他人就越来劲儿,一个个都不消停。
杨何英在另一边听见了声响,往这里看了看,当瞧见元若紧紧抓着沈棠的手,极力把人藏在身后时,她不由得拧紧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很是奇怪。
之前打消的疑虑又漫上心头,怀疑来得更加猛烈。
亦在此时,大哥过来了,慢条斯理地挡在杨何英面前,恰恰把那边的场景遮住,他斯文地说:“妈,姑父找你。”
杨何英回神,“什么事?”
“想找你聊聊天,在那边等你。”大哥指了个方向。
冷不丁被打断,杨何英反应迟缓。
既然有别的事,她也没过多在意刚刚看到的那些,毕竟是在外面,那么多亲戚看着呢。
元若对此毫不知情,还在那里推推搡搡地挡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因着这些酒,她一中午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也没能坚持多久,吃到宴席快结束就去车上歇着了。
今天的风大,她把车窗都关上了,倒在后面就合上眼休息。
这辆车是嫂嫂的,车窗贴了膜,外面看不到里头。
元利和在附近跟谁说话,没有发现车里的元若。
也许是喝多了,元若似乎听到元利和在说什么重要的事。
“沈棠的外公,H市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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