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一见钟情?”
文语希不希望兄长知道自己和故鸿之间的交易,却也明白,这莫名其妙的婚事,难以解释,话说得小心翼翼。
文宇叶沉默半晌,无可奈何。
“你愿意吗?”
这四个字问得文语希想哭,是一直宠爱自己的兄长啊!
文语希向前挪了几步,把头抵在兄长肩膀上,试图把瞬间红了的眼眶藏起来,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护父亲和兄长周全,二房和陆咏知,必须送他们去地狱为曾经的罪行忏悔。
“我愿意,心甘情愿。”
故鸿,或许会成为不错的靠山,嫁给他,互利互惠。
三天后,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西门侯府外,文宇叶亲自把人送上车。
“照顾好她。”
故鸿笑了笑,点头。
二房两位夫人今日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文语希祖父的那位妾室,如今已经苍老成了老太婆,满头白发,用金钗挽成发髻,端了一副富贵人家的架子,坐在上首。
“那贱丫头怎么和摄政王勾搭上的,这下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全要泡汤。”
“萝春果然靠不住,这么简单的事儿居然还能办垮,还有那陆咏知也不是个好玩意儿,人都认不清,还说大言不惭说喜欢,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大夫人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显然无意中戳中了剩下两人的脊骨,毕竟都不是靠什么好手段上位的。
上首的老太婆瞧了瞧拐杖,语气阴森森的,眼神在青天白日里,也像是来自地府的厉鬼。
“事已至此,不必多言,这不是机会有上门了嘛,长途跋涉去边境,这一路可是少不了凶险啊。”
“祖母您的意思是……”
“不行,万万不可,摄政王和她同行,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整个西门侯府赔进去都不够的!”
“怕什么,以摄政王的功夫,能保护自己,至于那臭丫头,伺机偷袭,干掉就好,如果牵连到摄政王,也只能怨他倒霉,谁叫他要与我们作对,西门侯府的事平白插一脚做甚!”
只不过是住在西门侯府偏院,甚至京城内没人拿他们当西门侯府的人看,可这老太婆却是将自己看作了执掌生死的富贵角色,不知道是不是沉浸在自己幻想中太久。
屋内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犹豫,几天前以摄政王面对面时的情景还没忘记,至今回忆起都还腿发软,那可才是真真不好惹的大人物。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这事儿我亲自吩咐人去办,你们去处理文宇叶那小子,门厅空荡,孤立无援,正是好时机。”
文语希被拉扯着胳膊,拽到故鸿身后,身前人挥动扇子,便轻而易举将那些长箭挡了下来,尖锐的箭头丝毫没有伤及看似脆弱的扇面。
不过片刻功夫,射箭之人,都被丢出树丛,甩到地上。
“王爷,都在这儿了,不是一波人。”
故鸿松开文语希,收起折扇,转身,盯住身后人,似笑非笑地凑近,在看似亲吻的瞬间停住,保持暧昧距离。
“你说,到底是我俩谁比较招这些苍蝇呢?”
气息散在脸上,温热的,耳朵再升温,文语希悄悄在衣袖中掐自己掌心,面不改色吐出一个字,“你。”
“那可真是为难你跟我一道了。”
故鸿直起身,笑得文语希耳膜在震。
“处理干净,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