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二狗他娘插了一句:“我家那块货,也说什么先恋爱后结婚,我问他你从哪学的这话,你猜怎么着,他说是澜阳书院的先生给他们讲的婚姻观,我说你要这样,各个村的媒婆不都没饭吃了不是。”
紧接着后面的乡亲们接二连三地嚷起来,有的人家闺女不仅自己把自己小脚上裹的布条给扯了,还把自己妹妹,邻居家的闺女那布条也给扯了下来。有的死了爹的孩子还说出让自己娘改嫁的话。厅堂里一时间议论不断。
“行啦行啦,都说够了吧,”村长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嚷着,“成河啊,你说这办个学堂原本不是个坏事,到最后闹得村里,各家各户都难受啊,说不好听的,咱村里本来挺好的孩子现在都伤风败俗。”
二老爷沉默了一会便说:“那您就告诉乡亲们,不愿意让孩子去上的就让孩子下地,正好省了学杂费。”
“管都管不住啊,再有的家里庄稼地都不去了,也要跑那几里地到书院去,咱村还算消停的呢,你知道跟咱邻着的那几个村,里韩,三井王,都要拿着锄头把书院那楼给拆了,照我说把那书院停了吧。”
二老爷为难地说:“这个。。。。我也得和杜先生商量商量,不能上去就让人家走人吧。”
乡亲们顿时吵起来,“还用商量啥,钱是您二老爷出的,不给钱他不就办不下去了吗!”
争吵声越来越大,怎么也停不下来,成河仔细一听,从外面也传来有争吵声。赶紧起身向院里走去,谁知一个文质彬彬,身着长衫的中年男人从大门踉踉跄跄地挤进来,大门外的村民也围了进来。
“二老爷,好久不见,”男人一边伸出右手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