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平安村的村民被抓走半数,城中好几个权贵高门的gāo • guān、贵子被抓走,府邸被封锁。
阵仗不可谓不大,特别是权贵世家,人人自危,将家中子弟全都召集起来严厉审问,生怕自家子弟也参与吸食云烟之中。
王澧兰身为京卫指挥使,被皇上下令,全权配合孙昭行事,所以时常骑着大马在京城狂奔,百姓见之惊惶,避之不及。
井长青坐在街边馄饨摊吃馄饨,眼见王澧兰驾马从街边路过,出声大喊,王澧兰却未回头,马速也未减慢分毫,转瞬便跑远了,只有马蹄扬起片片尘土。
井长青抿了下唇,也没胃口了,丢下几个铜板便往虎威镖局去了。
自上次与仇翡互表了心意,仇翡见他便再也不似从前般端着姿态,娇娇悄悄地腻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怎得来迟了,说好了今儿要陪我听戏的。”
也不在意镖局里众手下们暧昧、打趣的目光,仇翡挽着他,娇嗔着将他拐去了后院。
后院中此时已经架好了戏台子,伶人们也都已经扮上了,就等着主人家一声令下,便登台开唱了。
仇翡拉着井长青在布置地温暖闲适的暖亭里坐下。
暖亭四周的松柏挡住了寒风,亭中又燃着两个炭盆,可谓温暖如春。
案几上茶水、点心、水果更是准备地齐全,位置也正对着戏台。
井长青刚坐下,仇翡便身娇体软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伸手捻起一牙切好的橘子喂给他吃,动作好不亲昵。
井长青享受着她的侍候和体贴,微微低头咬下了那口橘子,嚼地满口甜汁,敛眸便可看见她细嫩粉白的面颊,和红艳欲滴的唇瓣。
戏台上浓情蜜意、咿咿呀呀地唱调让他愈发心动难耐,忍不住,垂首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一触即离。
仇翡也不推拒也不恼,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当即羞红了脸,娇嗔地在他胸口锤了一下,脸却是往他胸口埋地愈深。
“你还没回我呢,怎得来迟了,我可盼了你一夜,你却舍得我久等。”
仇翡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一副委屈样,手指不自觉地在他胸口的衣襟上打圈。
井长青一下下顺着她乌黑的发,望着远处戏台子上扮相精致的伶人,目光幽幽。
“没什么,来的路上吃了碗馄饨,所以迟了。”
仇翡嗤了一声,“饿了怎得不早些来,几步路而已也忍不住,偏要在外头吃。”
“突然兴起。之后还瞧见了阿兰,不过……”
后头的话井长青没说完,眸色却不自觉有些暗淡。
仇翡瞧见他的神情,温柔地摸着他的脸,轻声问,“不过怎么?你还与她不对付?全京城都知道王指挥使与井先生是一对,他日后会是你姐夫,你该试着接纳他才是,不然井先生夹在中间也为难。”
井长青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姐不姐夫的还两说呢,我姐可没应过。”
仇翡掩唇轻笑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是口是心非的。井先生没应过,却也没否认过不是?若井先生对他当真全无心意,绝迹不会让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否则日后她还如何谋如意郎君?可见她是默许了的,不过是嘴上娇嗔罢了。便如我,心中心悦你,却不好意思言说。”
说到自己,仇翡不由红了脸,感觉到井长青怜爱的目光,连忙羞怯地转移了话题。
“我昨日也在街上瞧见过王指挥使,他瞧着很是忙碌,也不知这云烟的事儿何时能结束,街上时常有士兵穿行,人心惶惶的,都不太赶出门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没沾染过,便无需忧心。管他外头天翻地覆,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