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也不瞧门口的清瑶,只管对着萧景瑜说。
萧景瑜拱了拱手,”乡野之人,大家规矩无人教导,砚扬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的无理罢。”
“好啊,我就给景瑜兄你一个薄面,此等人也值得你屈尊降贵的结识,倒叫我不好说什么了。”
萧砚扬彷佛施恩般看向清瑶,“既有人给你求情,便罢了……”
萧景瑜看梧桐退了回去,松了一口气。
“来来来,砚扬兄,快让他给你讲讲这你感兴趣的琉璃,权当他将功赎罪了。”
说完,又背对着萧砚扬对着还立在门口的清瑶挤眉弄眼。
“来金,这边过来,你这琉璃如何使用,还有这水暖,你不是最骄傲你的抽水系统吗,你快都讲来,如果砚扬兄喜欢,你这可算是鲤鱼跃龙门了,还不快谢谢砚扬兄的恩德。”
萧景瑜的话里充满了喜悦,好似这个人是他自己一般的高兴。
萧砚扬见了,轻轻地呵了一声。
此时清瑶的内心是十分矛盾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可是古代的阶级显然比起现代更残酷了点。
最普通百姓在权贵眼中,命如草芥,人如蝼蚁。
毫无公平可言,就连平等的交流亦是不易。
萧景瑜这种平易近人的人,简直莫名其妙,犹如珍惜动物。
清瑶低着头,无人得见她的脸色,她的脑中硬刚跟现实交织闪现。
人家不挖他的眼睛,她反而要感恩戴德,何道理?
可是如果据理力争,怕是眼睛可以留下,命却没了。
慢慢地她抬起头,神间并无异色,接着她撩开袍子,跪了下去,完全按照花国面见世子的礼仪。
“草民叩见世子殿下,谢殿下的大恩大德。”
在花国,郡王是亲王低一等的爵号,多封给宗室,也有臣下得封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