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都已经准备好,将和宇文邕有关的一些事儿,挑挑拣拣地说与朱厌听。
可是,瞧见朱厌这番恍然大悟的身情,高宝德有些纳闷又感到万分奇怪。
“高娘子,是……也是来看望长乐思公主的?”朱厌扭转了话语,勉强说道。
高宝德明显能听出来,朱厌话中的刻意。
这……
那好罢。
朱厌不愿将高宝德身份揭破,愿意与她打太极。
那高宝德也只好顺着朱厌的话说,希望尽快将这件事接过去。
省的自己尴尬,朱厌也尴尬。
“然也……长乐公主于生前,曾多次照顾过我,我如今身为尚药局女侍中,常常会来昭阳殿看一下……”
“就当作公主仍在,我来拜见公主。”
高宝德一边说着,一边指给他看:“公主的灵堂,就设在昭阳殿中,需得七七四十九年,方能取走。”
这是高洋的意思。
不过估计他的本意就是在自己尚且在位之时,不会准许这里再住旁人。
方便高洋日后亲来吊唁……其实就是思念高宝德。
若是高洋崩逝,昭阳殿还是会再住新人的。
就算不是新帝的儿女,也会是新帝的姬妾媵嫔。
七七四十九年,其实就是个概数。
“原来如此。”
朱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也不顾深夜之下,高宝德能否看得清。
高宝德确实看不太清楚朱厌的面孔。
若是看清了,最初不可能认不出来,这个来杀高演的壮士就是几年前街坊勒马的朱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