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娄太后姊甥女。
高宝德嘲讽,她们还都是一贯的作风。
“你还小,不谙世事,不必为母后忧虑甚重。”
李祖娥见高宝德久久不平,于是放下手上册子,起身上前,对她说道:“走罢,该是去皇太后那里了。”
高宝德颔首点头,也一并与李祖娥缓身出殿。
转身来至侧殿。
侧殿之上的诸嫔御,不同于段昭仪,她们早就来此,皆乖顺地坐于席上,静等皇后。
皇后行出,众人昭信宫偏殿候坐,见皇后至,立即同一起身礼拜。
“妾等问皇后躬安、问长公主荣安。”
“本宫安。”
是李祖娥唤她们起身。
高宝德把玩手指,懒得理她们。
“今日且只去北宫拜见皇太后,禁中并无琐事,望诸子谦恭受礼,莫在皇太后殿前失仪。”
“若有他事,年后再议,谁都不可以冗事扰皇太后。”
待行至最前坐定,李祖娥端容尊礼,微微颔首,告诫诸御。
她本身不是个爱揉搓人的性子,对高洋嫔御,也尽量宽礼待之。
诸妾即使各怀心思,但都不敢如段昭仪那般,明面上忤逆皇后。
此为逆君,是大不敬。
她们可没有段昭仪的权重出身,也没有段昭仪那跋扈轻权的性子和底气。
高宝德感觉无趣,只惫懒地坐于席上,见众人起身避席,对皇后礼拜道:“妾等谨遵皇后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