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宝德于是,对李祖娥微微一笑,说道:“既如此,明日我就自个儿先走了。待母后从北宫回来,寻不到我,便是我先离开了。”
“善。”李祖娥点头。
李祖娥明日,需去北宫行耕耤礼。
因与高宝德无关,她只需醒后,径直去找宇文邕便行。
只是,为了养好身子,让明日晌午过后的自己,有更好的姿仪,高宝德决定再稍作休息。
见皇后李祖娥眸中的血丝和一闪而过的疲惫,高宝德道:“阿娘辛苦地守了我一夜,待方才,才堪堪休息了一会儿。不若趁着天还没放量,再小憩一下。”
“看着你无碍,我才能有心思休息。”李祖娥上前,将她的双手叠放到一起,轻拍了两下,说道。
高宝德又憨憨一笑。
“阿娘快去休息!”
“去了,去了。”
李祖娥笑着摇摇头,走出殿外,将殿门缓缓关上。
……
却说祖珽。
他离了昭信宫,独身径走在永巷,越琢磨越发觉得,长乐公主是个妙人。
先前,他刚受长乐公主蛊惑,侍奉宇文邕后,就一直想不明白,长乐公主出此计策,是为何意。
他让自己火中取栗,让宇文邕也有获益,而于她自己,又能得何?
有这般深沉又心思细腻的主,此等设计,可不会是无故玩乐,戏耍旁人罢。
高宝德缘何昏睡,祖珽替她诊脉时,可是现去了解过今日始终。
自她们众人,从皇太后娄氏的宣训宫出来后,高宝德就变成了此番样子。
那究竟是不是,宣训宫内发生过的事情,让高宝德压力巨大,已至于昏睡至此?
这种两主相争翁婿,究竟细节若何,了事后向人一探便知。
因而,在了解到此番昭信宫内,高宝德相助乐安公主之事,祖珽就知道了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