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之后,高澄依次将荀济等人烹杀,并把天子元善见幽禁于含章堂。
自此以后,元善见天天以泪洗面,想要活命,但对局势的发展,无可奈何。
高氏擅位之事,早已成为定局。
经历这一系列的fēng • bō动荡之后,高澄对元善见的猜忌,日甚一日。
加之高氏权柄日足,为早日出掉这个“祸害”,高澄就决意加快篡位步伐。
虽说时在当年的九月,高澄万事俱备之际,在篡位前夜,被庖厨兰京刺杀。
但是高澄的亲弟弟高洋,也就是高宝德的阿耶,也十分厉害。
高洋迅速接班掌权,没有让元善见触摸到一点复辟的机会。
在高洋掌权称帝后,降元善见为中山王。
元善见整日饮酒赋诗,以示甘于现状,希冀能解除高洋的杀心。
可高洋的暴虐,比高澄更胜一筹。
元善见在他自己二十八岁那年,还是被鸩酒毒杀。
齐追谥曰孝静皇帝。
……
所以说,如今宇文护将高澄曾经的那句“何意反耶”说出口,宇文觉就知道,自己失位无疑。
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另说,反正他宇文觉再是怎么顽劣不堪,也知道当年高澄胁迫元善见的二三事。
宇文觉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就没有了先前的惧意。
“大冢宰……从小到大,都是你教我为君之道,教我君威君仪。”
“寡人的从兄啊……”
宇文觉虎目含泪。
他其实年岁并不大,远未及弱冠之龄。
“为何要这般逼迫我,我是嗣王啊,是父王的承业人。”
宇文觉已经崩溃。
他已经不再向宇文护求命求活,而是肆意的大笑:“从兄,从小到大,我最敬服之人就是你。”
“你瞧瞧,我的那些兄弟们,哪一个对你有向我这样听话顺从。”
宇文觉仍说个不停:“你之后肯定会废了我。不过就算你废了我这个天王,之后立谁?”
“岐州?同州?还是择长安城里最小的?”
宇文护闻言,皱了皱眉。
“不管你要立谁,你要谁当你的傀儡。”
“我的那些兄弟们,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绝不会像我这样听话顺从。”
“我的从兄啊……日后,你必然会受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