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兵出潼关,否则朝廷军兵力强大,无论走哪条路都不可能顺利入关。”
许康轶叹为观止:“凌帅,您这是要兵分几路呢?”
凌安之用兵,从来相机而动不拘泥兵法,先建大略,战术随时变更,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敌人更是无从知晓,少伤亡多办事是他这个战争流氓的原则:
“而今裴星元已经快到潼关了,我们的北路军要提前出发,越快越好,直接剑指京城,太原军必然也必须要回援,到时候裴星元的压力就没那么大。”
“二阴毒那个牛鼻子,最怕别人把他从金銮殿上揪下来,我们用两万骑兵给他戴个鼻环,牵着他鼻子走一下,剩下的两万去与裴星元会师,里应外合,以最小的伤亡,拿下潼关!”
许康轶对凌安之这种分分合合的用兵方式在北疆就已经见识过,这是对自己实力的深入了解,和对敌军精确分析推导出千百次得出的结论,旁人无须置喙:“凌帅,四万骑兵怎样带领?”
凌安之眸光一闪,直接建议道:“宇文庭熟悉京城环境,在安西常年打追击战,最擅长长途奔袭和与敌军绕圈,而且知道山中秘路的方向和位置,此次四万骑兵,由宇文庭总指挥,田长峰、楚玉丰,陈恒月配合。”
“四万骑兵三万北疆军,一万安西军,绕过了山海关之后宇文庭、楚玉丰率领一万安西军、一万北疆军直接飞扑京城;田长峰和陈恒月则南下与裴星元会师,京城不是目的,潼关才是重点。”
许康轶当即确定战略:“凌帅深思熟虑,时间紧急,多拖一天裴星元便更危险,莫辞辛苦,今晚北路军则绕路外蒙走廊,速速出发;剩下的军队由凌帅带领,星夜扑向兰州,争取半个月之后拿下兰州和长安。”
许康轶下完军令,声如止水的喊住了宇文庭:“宇文将军,你留一下。”
宇文庭心下一动,他弟弟宇文载光是京兆尹,统管京城防御,许康轶不可能不心存忌讳,他垂手站住,以为是周密的战略部署和询问底细,当即严阵以待,等着分析军情。
却不想许康轶嘱咐道:“陈氏兄弟和楚玉丰一向不和,楚玉丰性情中人,总觉得陈恒月无功但是身居高位,你带兵时,请想办法尽量弥合他们。”
至少让两个人别在行军途中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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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兄弟和楚玉丰日前在北疆军出天山山谷时,就已经发生了一些插曲——
若说复仇意愿最强的,当属北疆军,北疆军孤悬北境,是泽亲王多年来一手打造,对北疆军三军将士多有大恩。后来泽亲王无故枉死,三军将士当即由楚玉丰带头,也不管是不是具有造反的实力,现场哗变要求入京查明真相,幸亏许康轶当时对此事早有预见及时制止,才算是处理妥当。
日前起兵,混改西北社稷军的时候,北疆军仅留下虞子文等几元大将带兵守城,将领大部分到了安西,当时得到翼王密令,七万大军已经秘密前往天山谷口和许康轶、楚玉丰、田长峰、陈恒月等人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