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流氓们哈哈大笑,像横行霸道的螃蟹:“小兔羔子,你断奶了吗?打算怎么送叔叔们升天啊?”
花折站了起来,地痞流氓就像是马匹身上的跳蚤一样,只有多少的区别,全除掉是不可能的,他打算拿点钱先把他们打发了,回头心情好的时候再收拾他们:“各位稍等片刻,我就喊伙计给各位拿辛苦钱来。”
四方脸上下打量着花折,砸着嘴唇啧啧称奇:“哎,你这小子长的还真标致,细皮嫩肉的怎么也不像个会赚钱的样,你能开这么大的馆子,是给人家当兔爷赚的吧?过来,给爷爷摸一把。”
他粗俗霸道惯了,说罢,把棒槌一样的腿从椅子上拿下来,伸手就想往花折腰里摸——
花折拉住小西北的肩膀,想往后退一步,却不想小西北嗖的一下子反倒往旁边跑了几步,他是小孩,流氓们本来也没太在意他,直到听到脆声脆气的叫骂声:“还要命的,就全别动!”
“小兔羔子,口气还不小!”流氓们一低头,发现还没有椅子高的孩子手里端着一个——铁榔头?
小西北端着的可不是铁榔头,而是最短规格的三眼神铳,这是昔日安西军神机营的必备之物,一头是钢管,瞄准了能连续发射三次黑硫药弹,三次打完,把钢管当铁榔头使,比马刀好使。
他刚才吃饱了在包厢里乱翻,就发现了柜子里有一个这东西,估计也是为了保护安全用的,正好拿出来防身。
小西北此刻目光锐利,将神铳扛在肩膀上稳稳当当一站,往他干爹身前一站:“你们要是识相的,现在马上就离开这!小爷爷既往不咎,否则,小爷爷认识你们,三眼神铳可不认识你们!”
花折身高出众,从对面站着的地痞流氓眼中,看到了窗户里出现的倒影——他内心一阵阵感动,觉得无论是十年前长身玉立的小将军,还是如今敢站在他身前的小神兽,曾经凌霄从田长峰手中救他的场景就在眼前,时间轮回,场景不变。
“哈哈哈,兔羔子口气还不小!”流氓们笑得前仰后合,觉得小孩扛着个烧火棍能有什么用,他们也不认识三眼神铳,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爷爷长了三只眼,也没看出这烧火棍有什么特殊的,还什么神铳?”
小西北不想再和他们废话,他将神铳的后座抵在了椅子上,免得后坐力太大自己太小承担不了,花折看他真要开火,一下子蹲下来用手垫住了孩子的肩膀,只听“咚”的一声巨响,第一发黑硫药弹就在流氓们面前的地板上开火了,像暴雨落沙滩一样,将地板砸出一片坑。